这两日的事儿

这两日的事儿

积水成渊散文2025-08-29 05:28:21
14日上午乘坐尖山的客车到拔茅下车,客车限乘32人(一个不足购半票的小孩外),连同司机与票务员一共34人。春运规定一个人也不能超载,发现超载一人,罚200元。因而客车上井然有序,连大包裹也塞进客车底部
14日上午乘坐尖山的客车到拔茅下车,客车限乘32人(一个不足购半票的小孩外),连同司机与票务员一共34人。春运规定一个人也不能超载,发现超载一人,罚200元。因而客车上井然有序,连大包裹也塞进客车底部行李箱,唯恐途中遭到检查而受到指责。
车在途中,路边不时有招手的乘客,一律不予理采,直至溪口,有一个头戴鸭舌帽的青年人招呼停车,汽车才接他上车,从司乘人员与青年人的交谈中,似乎很亲热,也没有购票,司机直呼青年人小家伙,青年人说打票务员手机打不通,票务员拿来几张报纸让青年人坐于车箱后面,站着是不行的。平静地坐了一段路,将近跸趾春运检查站,司乘人员叫戴鸭舌帽的青年,赶紧下车,转乘当地公交车,在过了检查站等着,那青年刚下车就有一辆当地公交车,他的运气很好。
长途汽车开至春运检查站,歇下稍作休息,检查人员清点了乘客人数。
客车重新上路,才转过一弯,车子又接上一名乘客,原来就是刚才转乘当地公交车乘机超过我们并在此等候这辆尖山车。
这辆车到了龙皇堂路口才有人下车,空出一个位置给头戴鸭舌帽青年坐。
这一项不能超载载客的春运规定,还真是有非常大的影响力。乘客的确是舒适和安全了。

晚上,母亲将自己平时常用的床铺让给我睡,她说棉被是刚洗过后新翻进的,她自己睡在刚铺设的床铺。我一晚上不得安睡。房间里堆了柜子箱子,大豆腐桶,瓮彭,水果纸箱……老鼠穿梭其间,见不到影子,跟无法逮到老鼠。这老鼠很会算计,待人静睡片刻,以为睡熟了,就会啃噬出很大的声响,似乎啃着木桶或篾制家具。我不停地打口哨,或惟妙惟肖地学猫叫,老鼠我行我素,毫无畏惧。我不得不起身打亮灯,拍打盖在大木桶的篾筛上驱赶老鼠,我以经感冒咳嗽了四五天了,经一阵寒冷侵袭越加咳嗽不止,吐出好几口浓痰。安静片刻,又有老鼠在作怪,又起身去赶,还将一只镪老鼠笼的机关扣了,在饵钩处挂上花生,这笼子很老旧了,有十多年光景,老鼠即使被关进去,也会奋力钻出来,因为那个扣子失灵了,我只所以装起来,以为好玩,或许还会遇上倒霉老鼠,但这希望自知非常渺茫。我看到门背后有数根长短不一的小苦竹杆,估计是母亲用来赶老鼠用的,我去挑了一根最长的苦竹杆,这样能勾着较远的地方。过会儿,老鼠又啃噬什么,我一边口哨,一边敲打竹杆子,我睡远一边的床头打不着,又转睡另一边床头。如此受老鼠侵扰无数次,将快天亮老鼠才到了下班时间,房间里稍稍安静点,待我醒来,6点多了。

我没带多余的冬衣回来,但带回一套运动短装,一双飞跃田径鞋,是特意带回来的,见自己多日来身体不好,不敢放松警惕,运动还是需要的。
15日清晨,准备停当,已是6点45分,过路的羊叫声过了有一阵子了。我用清水揸了一下脸,掬一捧水漱了一下口,就沿着国道线向南跑去。这一路我最远曾跑至班竹村尾新老会墅岭分岔处,当时还是较为轻松。这次我想跑到儒岙,虽有难度,但不是不可征服。在宁波乘车回老家的车上就曾听闻,有骑自行车回家过春节,也有人靠双脚花四天时间跑回家过春节的,受此感动,我想,这一阵路我也能跑下来,我的优势是不担心热,跑起来的热与寒冷天气正好相抵,又加背心和短裤的穿着没有额外重量。这一路尽管没有跑过,但我还是有信心。
我稍加活动就上路了,在丁公桥路边赶超赤土村的羊倌,他用手拉车拉着一只咩咩咩叫的肥羊,我以为赶着去下种的,他养了四五十头羊,母羊到了发情季节,这是羊倌计划繁殖幼羊的好时机。
从文昌阁起步,一路上上坡为多,平路较少,下坡几乎没有。途经丁公桥、九间廊、施家坑、高阳头、班竹、调坑,最后直至儒岙。路程从1217至1230共计十余公里,跑上儒岙,原想在一路至台州一路至儒岙镇的岔路口为止,后来临时决定直至彼苍庙,我跑至庙门口,门前的一座古桥是清道光年间所建,那桥碑上的碑文详情无法看清,与老桥相邻不过数米又有一座水泥桥,粗看与普通平桥没有什么区别,仔细看才发现,立于小河中的桥墩有点特别,中空是井,井口就在桥中央,井顶加盖了一块不锈钢板,掀开一看,井水亮汪汪的,供香客上香前打水洗手的好去处。
在庙前没有停留太久,看路边商店里的时钟,此刻时间7点45分,与出发时刚好相差1小时。返回时没有过新会墅岭路,在盆路口遇上一老妇人,她还记得我跑上来与她相遇过,她在笑笑,我向她打听得绕道老会墅岭路的去向,她给我指点了去路。镇街道上,不少街边行人投来惊奇目光,从他们的反应中不过是针对我的耐寒能力,他们对我从何处跑来一无所知,会墅岭村一居民他问我,是否是上海人?我跑远了听到这句问话,我说我是本地人。
会墅岭是当地著名的三大马路的顶端,三大马路是《袭击》电影的一段实景拍摄地,国民党部队追击侦察员就是通过这一段之字型公路,当时是泥石路,现在是柏油路,路面清洁如洗,一尘不染,也没见一条刹车痕迹,一看便知这条路是很少有车辆往来,路面是被雨水洗洁净的。在三大马路最上段,立有一块某某题名的“天姥山”石碑,这段路让我想起童年一次难忘的经历,当时我约莫八九岁,二姐也就十来岁,两人帮一位往来于天台嵊县的米贩推手拉车,夏季大热天,一路上坡,米贩在车前拉,我与二姐在车后推,推到会墅岭为止,报酬姐弟每人二毛钱,(当时新光牌棒冰三四分一支,够买五六支棒冰),最要命的就在现时立碑处,那位米贩中暑拉不动了,他感到头晕目眩,浑身乏力,将车歇在阴凉处,二姐为她扭捏后脖子刮痧,该米贩精明,要他多给点推车工钱,一分不舍得多给,假使他单人拉车,沿途中暑可是很糟糕的事情,严重时还有生命危险。
这条路还是父母亲肩挑番薯藤担去儒岙集镇上售卖,换回一点零钱,供一家人生活,供子女读书。
在下坡路上跑步,你不想跑也会不自觉地撒腿跑,惯性使然。会墅岭村那位居民当时说叫你走路是不会走的吧,我即口回答在路上走的话还不被冷死吗。所以,跑步是取暖的需要,也是坡度大不自不觉使人跑起来。上坡时曾见到细尖山、班竹山、北以墩等天姥山诸峰与自己侧身而过,下坡时同样见到诸峰在向身后移动,晨曦开始从山尖露出来,原先没有雾霭的山峰,曙光一照,蒸腾起淡薄的雾霭,在山峦顶端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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