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尾巴哪里去了?

人的尾巴哪里去了?

六时散文2025-06-03 10:31:20
“文学的目的就是要人变得更好”,是巴金先生写给苗苗信中的一句话。这应成为从文者的常念之经。
--阳光部落题记

(一)

人,属于动物家族的一员。奇怪,动物大都有尾巴,人为何没有尾巴呢?
人的祖先最开始也有一条像孔雀一样美丽的尾巴。人的祖先当初是夹着尾巴走路的。由于人的尾巴太飘亮,加之欣赏人的尾巴的动物太多,人为了省去动物们观赏时散开尾巴的麻烦,渐渐改为整日拖着尾巴走路。再后来,由于观赏人的尾巴者日益增多:一只动物,有时一天就要被观赏好几次。人干脆翘起尾巴走路,谁想观赏尾巴,只要说声:“好漂亮的尾巴啊!”人便立刻散开尾巴,让它自个儿观赏好了。
当初,动物们观赏人的尾巴是免费的。后来,人的头领从自己漂亮的尾巴中发现了商机。于是,人的头领开了一家“人尾欣赏店”。人的头领将所有人的尾巴逐一命名:譬如:“水吻勾月”、霞拥凤竹”、“雨虹恋月”什么的。凡来赏尾者,必先“缴费”,方可欣赏尾巴。所谓缴“费”,不过是送些人最爱吃的食物罢了。从此,人“因尾得福”。人不需再为填饱肚皮像先前一样劳作奔波了。那时的人,便开始坐享其成,享受尊贵了。

(二)

公元前的某一年的4月8日,上帝生日庆典。人的头领荣幸地收到了上帝的请柬。人的头领为赢得上帝的欢心,在人类中精挑细选了8位童男童女,去为上帝祝寿。临行前,人的头领反复叮嘱:“跟上帝祝寿这天,大伙都跟我老老实实地夹着尾巴……”众人默默点头。
人的头领还特地邀上孔雀一道前往。人的头领为何专邀孔雀呢?一则因为人的头领闻知勤劳的孔雀,近日在一悬崖峭壁上寻到一件形似人尾的奇珍异宝,孔雀头领打算将其献给上帝。人若能与孔雀一道祝寿,在上帝的眼里,人自然也有一份功劳。二则因为孔雀没有尾巴,整日光着屁股,十分丑陋,人如若能与光着屁股的孔雀一道进入宴会厅,可更显出人与众不同的高贵风度,以加深上帝日后重用人的第一印象。
再说,孔雀的祖先正为光着屁股,不好意思赴宴发愁,得到人的邀约,受宠若惊,欣然应允。于是孔雀的祖先,便利用人的尾巴作遮挡,羞羞答答地进了歌舞升平的盛宴厅。
宴饮间,孔雀的祖先当众向上帝献上一枚闪闪发光的“七彩翡翠”。上帝不禁连声赞赏:“呀!这宝贝好像人的尾巴,真漂亮啊!”那些金童玉女们,听到“漂亮”二字,便不约而同地翘起了尾巴。原来人已养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只要听到“漂亮”二字,便会情不自禁地翘起尾巴。
人类,这回可惹下大祸了。瞬间,宴席上所有的生日蜡烛,全被人们翘起的尾巴给扇熄了。上帝认为:生日蜡烛的熄灭,预示着不祥之兆的来临。怒不可遏的上帝下令割掉了所有人的尾巴。同时,上帝又下令将人的尾巴赐赏给了孔雀。高贵的人类从此“因尾惹祸”,只得光着屁股走路,光着屁股觅食了……

(三)
孔雀的祖先十分珍惜上帝的奖赏,它们吸取了人的教训,从不炫耀自己的尾巴。即使偶尔翘翘尾巴,也是另有缘由。
高贵的人,自从被上帝贬为“丑陋的人”后,变得异常勤劳了:人类又开始了风餐露宿,夜以继日的劳作。勤劳,使人类率先进化成了有思维意识的高级动物。
人,这一次却“因尾得福”了。但人爱翘尾巴的弱点,仍然残留在了人的秉性里。譬如:听了点恭维的话,就云里雾里,飘飘欲飞;有了点长进,就昂头挺胸,神气十足;手头多了点“孔方兄”,便装阔摆富,攀比潇洒;有了点名势,就眼睛移位,忘乎所以……人的头领,为了让人类时刻铭记被上帝割尾的惨痛教训,从此留立下一句祖训:“夹着尾巴做人!”
有的人,记住了这句祖训,在“春风得意马蹄疾”时,便自我警示:“春风得意‘莫失蹄’!那些“自警族”,最终被上帝以各种方式请到了天堂。
有的人,忘掉了这句祖训,在“春风得意马蹄疾”时,却“一日‘享’尽长安花”。那些“疯享族”,也最终被上帝以各种方式召回到了地狱。
现在,每当孔雀见到有人穿着十分漂亮的衣服时,总爱翘起或散开美丽的尾巴。每当人们见此情形时,总认为是孔雀想跟人比试美丽。其实,人又犯了“爱翘尾巴”的毛病。孔雀牙根儿也没有与人媲美的意思。孔雀只是想告诫“爱翘尾巴”的人类:你们还是谦虚点为好。看吧,人类的尾巴还在我们这儿呢!

2006年2月6日写,2012年7月日改于荆州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