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祭
然而,就是这样看似平常的三昼夜,它在东方文明古国里,再一次创造了一个崭新的历史。就是这样微不足道的三分钟,再一次让世人看到了华夏不屈的脊梁。
悠悠五千年,当受国祭者,非黄帝莫属:“天生华祖,文武圣明。平妖制逆,玉宇澄清。开山治水,女织男耕。创文醒人,膏民泽邦。奠基华夏,晓光文明。江山俊秀,社稷兴隆。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一脉继昌,叶茂根深。维我元祖,天壤功盈。乘龙仙隐,万代尊崇……”
可惜,在那样的时代,人们也许还不知道,应当对黄帝实行国祭。也不可能写出这样歌颂其功德的祭文来。也许真正能当之无愧享有国祭资格的黄帝,在他乘龙仙去之时,并无举行过国祭。
可悲,千百年来,不管历代怎样朝起朝落,国祭二字,都成了帝王驾崩时的专利。
然而,2008年的5月19日至21日,开天辟地第一回的三天国祭,所祭奠的,只是那些在天灾中,逝去了的普通亡灵。国祭,我们不可能不流泪。但,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国祭,我们流下的,绝不只是悲伤与无助的泪。
三分钟,我们在回忆。多难的2008啊,当你刚到人间,那个凶残的雪魔,就一下子掐住了你跳跃着的动脉。妄想制造一场有家不能回,有年不能过的惨剧。然而,再大的雪,岂能压弯我华夏的脊梁。
送走风雪的瘟神,迎来了奥林匹亚的圣火,当华夏的祥云,正跨山越海行五洲,展现五千年巍巍大中华的英姿之时。那几匹愚蠢的雪狼,却再次睁开了凶恶的双眼,露出了一排可恶的毒牙。然而,跳梁小丑做的也只能是黄粱一梦,岂能改变众望所归的——奥运。北京。
农历四月初八,也许这一天本就是注定的受难之日,曾有一位母亲,就是在这个受难日里,生出了一个无人不晓的佛祖——释迦牟尼。不知道是不是苍天在有意安排,也是在这一天,大地的阵痛同样也诞生出一个,从此被世人牢记的名字——汶川。
三昼夜,我们在思考。无悔的2008啊,当你以惊天的萧杀冷酷,考验中华紧崩的神经。并以鬼泣的错裂崩断,来验证华夏不屈的脊梁时,我们为什么会越挫越勇?
在过去的危难时刻,我们总能看到那位右手横于腹前的老人,用他有力的左手,坚定的目光,让人民拥有定心立志之力。今天在废墟中,我们又看到一位老人,他弯下自己的脊梁,对孩子说:“我是温家宝爷爷,孩子们一定要挺住!”他挺直脊梁对将领怒吼:“是人民养着你们,人民生命高于一切。”他老泪纵横地说:“我给遗体三鞠躬。”这两位老人都有可能享受不到国祭,但,在国祭之时没有人不会想到他们。
在过去的危难时刻,我们总能看到那一身血水、汗水、泥水,相混合而成的,世界上所独有的,永远属于人民的国防绿。今天他们再一次用国防绿写下神圣的遗书。伞兵看不到地面毅然地跃出了机仓,步兵没有路拼死也要向前。当他们把脊梁匍匐在废墟里,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挽救起一个个微弱的生命。当他们筋疲力尽,要换下让他们休息一下时,他们却跪在废墟前大哭:“求求你们让我再去救一个吧!”国祭一样不会属于他们,但,在国祭之时谁会忘记了他们。
在所有的危难时刻,我们总能看到深藏于心的,那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得到淋漓尽致的表现与发挥。今天在断墙瓦砾之上,那两位幸存的中学生,没有被山崩地裂的惨景所吓倒,而是义无反顾地用他们纤弱的双手,从废墟中救出五十多条鲜活的生命。那个被深埋在瓦砾中的女孩,不是恐惧地惨天哭地,而是静静地打着手电筒,在默默地读着课文。与死神一比高低,创造生命极限的人,被救出时,定格的人们眼眸里的,尽然是一脸的微笑。国祭不属于死里逃生者,但,国祭之时谁能不对他们敬仰。
每一次在危难时刻,我们总能看到一种人间的大爱。不分肤色,不分种族,不分亲疏,不分彼此,处处看到的,只有一颗爱心。今天在震颤的华夏大地上,再次书写着大爱无边。瘦弱的老师,在房子埸下的瞬间,将双臂定格成,护卫孩子的永恒翅膀。衰老的祖母,在废墟里拼尽全力,将孙儿推出了窗外。有多少干部,民警、军人的亲人们,被深埋在瓦砾之中,但,他们宁愿再拼上自己的生命,也要将别的亲人救出。一场《爱的奉献》难道收下的,仅仅是那些可以用数字来表示的金钱?国祭不会属于这些凡人,但,在国祭之时谁不需要这样的凡人。
三昼夜的国祭,国旗半垂,那是母亲用最温暖的手,抚慰着已故者的英魂雄魄。
三分钟的国祭,警笛长鸣,那是儿女用最真诚的心,寄托着对逝者的无限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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