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悔痛叫旧忆

有一种悔痛叫旧忆

惊龙散文2025-05-13 16:29:00
旧忆就像一场梦,推开了那扇封印的窗,泪水涌现出曾经的你我,眼前的事物又跌回曾经。我从回忆里揭开尘封的伤。——题记
岁月就是一瓶装满细沙的沙漏,曾经的一切挽不回,以前的伤痛不会少,留下的悔恨将一辈子存在时光沙漏里。故梦,故梦,每一次的回忆,总会让自己心痛不已。时光的漏沙,流走了我年幼无知的夏天,留下了我对她的创伤。
四年级,我成绩优异,天资聪颖,是学生、家长、老师眼里公认的好孩子,有很大的威信度。不就,她从乡下转入我班。老师私底下和我说,新来的同学孤僻,没有朋友。希望我可以带领同学们与她建立友谊。我点点头,看着角落一边整理书本的她。于是,她就顺理成章地成为我的同桌了。那时我总有一个偏见:乡下的,必然不好。这种想法固然是极端的,总归还是年幼无知。
上课时,我用余光瞟着她:黝黑的皮肤,圆灵灵的眼睛,塌鼻子,薄嘴唇,还扎着两条羊角辫子。似乎世上一切丑陋的东西都在她身上了,我拱了拱鼻子,嫌弃地避开了。我不禁暗笑道:果真“乡味十足”啊!
可是后来,我再见到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两天后,考试了。考试前夕,我却焦虑地翻着书包。当然不会是急考试,对于那时处境的我,期待才是对考试的正常态度。奇怪!我明明带了圆规的!怎么就没了呢?!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一会儿,她来了。“你找什么吗?”她问。
“我的圆规呢?!是不是你拿了?快给我还回来!”我脱口而出,语气毫不客气。长时间的高傲令我不觉说出伤人的话语。但即使如此,我还是被大家拥护着。
她呆滞地看着我,表情有一丝丝委屈,两手放在肚子上,脸红地扼着纽扣。“我没有。”她轻声说,声音里夹杂着哭腔。
同学们听见我们的对话都纷纷说:“快还给人家吧!知道乡下的穷,别见什么就拿!一把圆规而已……”
她微微地动了动嘴唇,又欲言又止,向她的作为退了一步,拿出书包。说:“我真的没有,不信你们找……”
听见这话,我便放心了。既然是你让我去找的,那我决不为你掩饰!我暗想。翻动着她的书包。但怎么也未能找到。我瞬间想起昨天晚上我在书桌旁做完作业,随手将圆规放到一边了!至于我记得带了圆规,那是前天早上的事了。顿时,我百感交集。就放下她的书包当什么事都没有吗?不!同学们会怎么议论我?不行!绝对不能因为一把圆规就毁了我在同学们心里的形象!我以最快的速度作出了一个让我悔在下一秒的决定。
“我真的没拿你的圆规,这把是我的!”她看着我拿出她的圆规。是的,我将会“以假乱真”。
我不敢正视她的眼睛,我怕那双圆灵灵的眼睛会看出我的破绽,接着我毫无底气却又丝毫不怯地说;“就是这把!你这个小偷!”说完,我感到世界都停止了呼吸,一种窒息感窜遍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同学们众说纷纭,但多数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我轻轻地长吁一口气。
她正要同我解释,可是老师拿着试卷进来了。看着我俩严肃的局面,老师问发生了什么。
本来想不了了之的事,经班长一说,就必须有个结论了。老师蹙紧了眉头,为了保护她的自尊,老师还是让我们先考试。
考试期间,我心里总升腾着罪恶感,耳边清澈的抽泣声,挥之不去。趁她忙的时候,我偷瞄过她几次,她的脸上,分明挂着泪痕!我也究极过:私底下和她道歉吧!她一定会接受的。可是我是何等的“死要面子”,要我这个尖子生去和她道歉?不可能!如果后来要道歉的话,那我当初为什么不放下她的书包?于是这几节课我都在不安和究极中徘徊。
“那后来呢?”在我讲到这曾经,友人掩饰性地侧着脸。但我依旧感受得到她的眼睛“出汗”了。
我尽可能不去捅破她的伪装,目望天花,希望我亦一样倒流眼泪。“她被老师调到边上,同学们都不太喜欢她。我们再无交集。一个学期后,她转往其他学校。”
于是这个长长的故事的尾声,就在这个温晴的冬天,结束了。现在我由衷地回望,如果当初……但这个悔恨,永远也不能挽回了。因为生活,没有如果。
友人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她哭着和我说:“像你这种一出生就活在云端的宠儿,是不会体会到我们底下阶层的痛苦的。”声音撕心裂肺,仿佛,她就是四年级的她。
“所以我来体验人生了。”我看向窗外,柳絮依旧漂浮。
不一会她回问:“如果再给你选择一次,你会跟她道歉吗?”
我收了泪光,正视着她,坚定地说:“我一定会!”

于是我们应该沉思,自己是不是也对谁这样过?如果有的话,那么,趁现在,她还在。——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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