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场繁花如梦

不过一场繁花如梦

真珠帘小说2025-03-27 10:25:27
他很爱她。为了爱她,他放弃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包括情感。他们相识于一场大雨,彼时,他们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和世界。他接她下班,等待衣着光鲜的她从另一个人手里接过她纤柔无骨的手。她教他跳舞,看着他英俊秀雅
他很爱她。为了爱她,他放弃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包括情感。
他们相识于一场大雨,彼时,他们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和世界。他接她下班,等待衣着光鲜的她从另一个人手里接过她纤柔无骨的手。她教他跳舞,看着他英俊秀雅的脸上满上无措的尴尬。他当她是心头的珍珠,呵护得如珍似宝;她作他是场上的一场偶遇,平凡的匆匆过客。
那时候的他们,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相拥取暖,消遣寂寞,无关身份,不介入彼此世界。
她所在的,是离都很远的城市,依山傍水,海线绵长。适合生长容颜秀美,骨骼清奇的女子。
她亦是如此。只是出落得更出色。
八岁那一年,她离开故地,到了繁华喧嚣的京都。一个人,不知何去何从。然后遇上离异的辰。他带她回家。
那些年随辰一起成长的岁月里,她最深的记忆是倚在老北京的四合院的门口看小巷里来来去去,忙忙碌碌的人。还有就是,巷子另一头那巨大而华美的舞台,那霓虹闪烁的灯光。眼里全是渴望。
直至辰发现她的秘密。
在黑夜无人的舞台上,她踩着软靴,扬着水袖,一回身,一扬眉,莫不是顾盼飞扬的神彩。
弯着纤腰软过身子去的时候就看到不知看了多久的辰的倒影。
他隐在黑暗里,静寞的看着她身姿。脸上看不出表情。
然后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转身。
她听过辰的故事。
从那些扎堆儿说长道短的婆姨口中。
“他呀,老婆跟人跑了。”
“……是啊,听说啊,就是跳舞的时候认识的。”
“女人长本事啦,心野啦,就留不住啦!”
“后来啊,他就最见不得人家跳舞……”
“有一次啊,还打跑了一个专门练舞的小姑娘呢,人家找他理论,他还找人家拼命哩!”
“……哎哟,这人疯了啦,是疯了啦……”
她从来不能奢望光明正大的跳,她想只要她隐藏得好,辰是不会发现的。她只是没想过辰会在夜半起身。
她不知道辰会怎么对她。惴惴地在舞台的角落呆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睡在自己床上,床头放了一套裙子和一双软靴。
她不知道辰是什么意思,又不敢问。大半个月不敢跳舞,只是在夜半的时候常常会听到自己绵长悠远的叹息。
渴望像是一种鸩毒。有个词叫饮鸩止渴。
她就是那饮鸩止渴的人。
后来的时候,辰对她说:“我替你报了舞蹈班,你用心点学。”
于是她一直学,一直学。靠着辰微弱的薪资,成了第一个用舞蹈跳出那个小镇的人。
大三那一年,辰查出脑癌晚期,那时候,她申请的留法的名额刚好下来。
巴黎,她的梦想之都。
后来,她还是跑去跟导师说把机会让给同系的一个女生。
导师看她的眼神是诧异的,好奇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一个痴爱舞台如生命的女生作出这样的选择。
她只能沉默。
后来,她开始接一些活做,得来的薪水大半买了药。
辰越来越瘦削,原来俊朗的脸常常晦涩莫辩,精神不好,脾气也爆。
更多的时候,那目光常常像通过她看到另一个人。
清醒的时候,会怨她放弃那么好的机会。
她笑着安抚他,做他喜欢吃的菜,替他打理日常生活。
有时候,辰会轻轻哼唱一首歌,眸眼温柔,一直到她不能触及的地方:
梦随风万里,几度红尘来去
人面桃花长相忆,又是一年春华成秋碧
莫叹明月笑多情
爱早已难尽你的眼眸如星
回首是潇潇暮雨
天涯尽头看流光飞去
不问何处是归期
今世情缘不负相思意
等待繁花能开满天际
只愿共你一生不忘记
莫回首笑对万千风景
她替辰去买药,接到一个学长的电话。
他说:“司姒,我有个朋友开了舞厅,需要人,你愿意来吗?”
她有些犹豫。
学长叫常夏,追她追得极凶,再说,去舞厅里…她有自己的考量。
似是看出她的犹豫,常夏赶紧说:“你放心,是正规的舞厅,来的都是有身份的客人,不会乱来,而且报酬也不少。”
她考虑了许久,还是拿不定主意,只好说:“学长,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么?”
常夏极具风度,并不勉强。
回去的时候,辰正痴痴看着一张照片。看到她,脸上露出欢喜的笑:“阿姒,你回来了?”
她点点头,扶着辰坐下。
辰伸手弹了弹她的外套,拿过照片送到她跟前:“阿姒你看,你还是这么漂亮,我都老啦!”
她伸过头去看,俊朗如阳的辰扶着一个女子的肩,埋头叮嘱着什么,女子侧过半张脸,唇角擒着淡淡的笑;云鬓高耸,一缕发丝漾在耳略,露出优雅的脖劲。
她知道,他又把她当成了他的阿姒。
她抚过他的肩,笑着:“辰一点都不老。”
辰看着她的笑,痴痴的就醉在那里。
真的是醉了。她可以看到他眸中的柔情如惊天骇浪,挣扎着,翻滚着,煎熬着。
她偏头,眼有些酸。
她没有姓,没有名,是辰给她起了司姒的名。司姒,思姒。
这样爱到如痴如醉,不能自拔。她想,辰是用尽生命去爱这样一个女子,爱到她背叛,他还能掩起伤口笑着看她幸福。
只要她高兴快乐,他也能微笑着。
她想,这样的女子能有多幸运?
不过第二天,常夏就接到她的电话。
她惴惴的问,像是偷偷犯罪的人:“学长,是我。”
常夏自然欣喜。立即就安排了她去上班。
她想,只要不让辰知道就好了。
日子慢慢的过,辰的记忆越来越稀薄,头痛的日子也越来越频繁。
她有些怕,就像怕当年那场莫名其妙而来的大火带走族里所有的人,她想,辰会不会也这样消失?
每次回家的时候,她开门的手都会抖。看到辰平稳的呼吸才会安定下来。
她抚辰的额眼,心里悲凉如海。
当初那个不多话却伟岸如神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些年随着他一起成长,他就像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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