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之不去的凄凉

挥之不去的凄凉

怀过往散文2025-11-11 08:05:49
偶然认识了她,她说想见见我。我放下手上的活计,顺路买了几个烤地瓜带给她。我想,大凡女人都喜欢吃甜食。
老远就见她站在路口等我,身上的红色风衣被风掀起,呼啦啦似燃烧的火苗,给她增添了许多朝气,青春气十足。
她说:“上这里吧。”随手指了一下她身后不远处的那座楼房“也只有这儿暂时还是属于我的一块静地了。”
我抬眼一看,感觉有些奇怪,这不是一处要拆迁的楼房吗?张张嘴,没有说什么,跟在她的身后进了楼房。
楼道很宽敞,地上铺的大理石依然没有损坏,在厚厚的尘土下面仍然展示它的富贵之气,到是商品楼啊,拆迁的还这么不凡。
她打开楼门,屋内虽然什么也没有了,但从墙壁和地面之上还依稀看出当初这里的装修是多么地讲究和主人的豪华派头。
没有椅凳,我们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人来车往聊了起来。
她虽然没有向我介绍她的学历,但凭她那口若悬河的表达能力,我就知道她绝非一介草民,定是受过高等教育。她说话的逻辑思维分外敏锐,知识面宽泛。语言的鼓噪力极强,暗藏着极大的征服力。
我们一见如故,大有相见恨晚。不知不觉之中,窗外的夜色悄悄爬了上来。点点星星一眨一眨像是朝我们这里挤眉弄眼。
她说:“太晚了,我们回吧。”
“好的。”我边说边走近了她,说:“抱抱你吧。”
她没有挣脱,身子化了,水一样趴在我的身上。我见她有了呼应,手就开始了工作,上上下下,很是勤勤恳恳。转瞬,一切就范,水到渠成。
她的语气带着娇羞地责怪我,说:“谁让你把精子弄我里面了,讨厌啊。”
这时候,我才知道她已经离婚好久了,正处在对男性的饥渴状态,才让我有了乘虚而入,既满足了她的生理需要,又满足了她的性渴望。
走出楼房,她说:“这么晚了,你也不主动说请我吃饭。”我急忙说:“没问题,你想吃点啥?”
“请我吃美国加州牛肉面吧”
她点了两个小菜,又要了一瓶白酒,给自己倒出一杯,剩下的推给我,说:“这些都是你的了。”
不知道谁说的:男人愁了喝酒,女人愁了逛街。我看到的却是女人愁了喝酒,而且她还特别有酒量,一杯老白干下肚,脸不变色,话不走调,看来有可能是经常喝酒吧。
走出面馆,她坐的士走了,留下一句话:“再联系。”
后来,她心情好(就是有了性渴望)的时候,约我去她家里,每次事后,她都叮嘱我不要知道的事情太多,如果你表现好,可以一直保持这种关系。
我本来就是一个一向不爱问人家私事的人,自然对她的一切事情也不想去知道和了解。
我们的这种关系,她一直很满意。有一次,她悄悄地对我说:“看你是一个比较实在的人,不多嘴多舌,所以才想和你保持长久。”
由于接触久了,她便主动和我聊天,问我:“你说我应该找个什么样的对象?”我说:“找个爱你的吧,不包括我啊。”
“为什么”
“你没有看好我啊。”
“你怎么知道?”
“感觉。”
“真的,看来你还有自知之明。”
说来也算可悲,她的那个男人原本她家里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她冲破了家庭的总总压力也算下嫁,但最终也没有长久。男人还是外遇依然地走了,把她和孩子不管不顾地抛弃了。
我在不经意间也知道了她的苦衷,找一个各方面不如她的,心不甘。比她条件好的,人家嫌弃她的年龄太大,那些人都把眼睛朝下面看,盯着那些大姑娘,想吃嫩草。
如今,她的孩子结婚了,儿媳妇极力要赡养婆婆,她和孩子们一起生活了,我们再不可能有机会了,不得以分手了。
与朋友在步行街聚会,由于聊得尽兴,走出那家酒馆已是午夜,午夜的步行街的各种商家已经基本打烊,于是,街上显得格外安静。
走在午夜的步行街上,感觉从未有过的空旷,平时拥挤的、人潮汹涌的街面,此刻变得非常安静,空气也显得清爽了。步行街一下子变大了,变凄凉了。
其实,步行街并没有变大,只是人少了,空间被空出来了,空间的本身是没有变的。
步行街并没有变大,是我的感觉变大了,白天我们为了生活而奔忙,内心塞满杂乱的事情,此刻都被放下了,就显得内心有了空间。
她离开了,就像步行街一样,我的心里虽然有了空间,但留下的更多的却是凄凉,不知道那挥之不去的凄凉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我。
写于201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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