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生命的另一种答案

理解生命的另一种答案

庸主散文2025-07-16 08:41:35
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一向身体硬朗的叔父病倒了。晚上我回家,妻子说今天她去给叔父打点滴了,看叔父的脸色实在是不好,而且人消瘦的厉害。我问怎么啦?妻子说现在是按照感冒在治疗,可是她觉得不像是感冒,因为
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一向身体硬朗的叔父病倒了。晚上我回家,妻子说今天她去给叔父打点滴了,看叔父的脸色实在是不好,而且人消瘦的厉害。我问怎么啦?妻子说现在是按照感冒在治疗,可是她觉得不像是感冒,因为叔父咳嗽的声音不对头。
妻子是医生,什么问题到了她这里就容易被复杂化。尽管她是这样说的,我也没有太上心里去。因为叔父的身体我还是知道的。这些年来他很少生病,就是感冒这样的小病也很少得。所以他经常说不知道打针是个什么滋味。这回听说是家里修建,我想大概是劳累过度了,毕竟年岁不饶人。叔父今年也是快要奔古稀之年了。
过了几天,妻子说叔父去外地看病去了。当时我想,是什么大病,在县上还看不了,还要去外地。不过我想,年岁大了,既然去了外地,彻底的检查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所以我还是没有往心里去。直到有一天堂弟来了,他走进屋子先把门关上,看她那神情,我怎么就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叔父的病怎么样了?”我先入为见:“不要紧吧。”
“我就是来说爸爸的病情的。”堂弟压低嗓门,这时我才发现他的眼圈已经是红色的了:“并不太好,不过还没有最后确诊,明天就准备去省城西京医院。不过大夫说了,从目前的检查情况看,很有可能就是肺癌。”堂弟说到这里,不由眼泪流了出来。
“你哭什么?”堂弟笑我很多,平日里我总是喜欢教训他,这阵子一听这话,心里更是有些忍受不了:“还没有确诊,我觉得不可能。他身体不是一直都很好吗?怎么,说病就病了。他过去不是当过矿工,说不定是煤肺什么的,现在有些医院经常误诊。”我说这些,有一大半是不愿意承认这会是真的。再说了,当年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当年我在部队服役,有天早晨突然腹痛难忍,战友们赶紧把我送往医院。开始说是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手术。记得护士小姐都给我已经备皮了。可是化验结果出来又说不是。说来也怪,到了下午肚子也不疼了,我想自己就该出院了。可是谁想大夫说不可,而且给我还下了病危通知书。好家伙,一时间全乱了,部队也给家里发了电报,让亲属赶紧去部队。
我出生在医学世家,对许多病状还是知道一些的。可是没有感觉出自己有什么病危的迹象,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呢。后来我知道,他们怀疑我患了再生障碍性贫血,要知道,这病可就是血癌。难怪大家好一阵子紧张。不过父亲来了,他不相信我会患这样的病,于是他开始在我们部队营房里找,最近竟然找到了原因。就在我们营房边上,有一个原子油库,是因为我对放射线比较敏感,所以才出现了三项细胞减少的症状。
真是一场虚惊。好多年过去了,每每想起这件事情,我就觉得这个世界里,什么不能发生呢。想到这里,我就对堂弟说:“明天就去省城,开我的越野车去,要不我也去。”
叔父五个孩子,只有堂弟一个是儿子,今年不到三十岁,平时在家里什么事情也不过问,遇上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有些六神无主。为一听说我去,马上答应。就这样,第二天我就和堂弟带着叔父去了省城的大医院。住院检查,一切还都算顺利。可是在等结果的两天里,还真的就是有些折磨人。
结果出来的那天早晨,堂弟让我去看。我知道堂弟此刻的心情。当我从大夫那里知道了病情,一下子也像是丢了魂似的。老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最后还是大夫在提醒我,问下一步家属有什么打算。还能有什么打算呢。治疗呀!我对医生说,还有什么好办法没有?其实我知道自己的问话纯粹是多余的。
医生说,并已经到了中晚期,而且已经转移到淋巴上了。现在的治疗只能是保守治疗,可以用介入法。这样的病,这样的境况,我也理解可怜的大夫,他们现在所能做的也就只能是这样了。
我和堂弟躲在住院楼的卫生间里,开始讨论怎么样给叔父说。最后达成了一个共识,说什么也不能让叔父知道他患的是什么病。可是叔父一生都很倔强,怎么能把他留在医院也就成了一个大问题。堂弟说他没有办法,还是让我来说。于是我开始欺瞒叔父,说就是做些常规的检查和治疗。开始叔父还能接受,可是过了五六天,叔父不行了。既然没有什么大病,为什么还要住到这里花钱呢。他要马上回去。到了最后,他用不吃不喝来威胁我和堂弟。无奈我们只好把他接回家。
后来我父亲知道了,先是把我狠狠的训斥了一顿,接下来说,既然知道是什么病了,为什么不抓紧治疗呢。尽管我说了许多理由,可是父亲根本听不进去。最后我只好和堂弟商量,又把叔父送进了县上的一家矿务局的职工医院。
尽管用的都是当前最先进的药物,可是我还是感觉叔父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开始他还可以出外走走,后来都很少下床了。有一段时间,我去的很多,也在不停的劝叔父还是去省城医院去治疗。可是叔父就是不去。怎么说都没有用处。
眼看着病情一天天恶化。家里人都是心急火燎的。可是谁也无济于事。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只好把这一切告诉父亲。开始父亲没有吭声,过了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父亲说了:“你叔父早就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了,他不愿意治疗是因为他不想让儿女们花冤枉钱。”
“不会吧。”我说:“我们一直瞒着叔父,再说了,如果他要知道了,那还不问我们呀。我看他还是不知道。”
“他知道了。”父亲也不多少什么,就是重复这一句话。
到了下午,父亲突然说要去医院去看看我叔父,我赶忙去发车。好在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当我和父亲走进病房,叔父看到了我父亲,硬撑着身子坐起来:“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了?”父亲声音很低,我也不知道叔父听到了没有。
“好多了,比前段时间能吃东西了。”叔父尽管努力想给脸上挤点笑容,可是我还是感觉他很痛苦。
“好了,你们都出去,我要和你叔父说几句话。”我没有想到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病房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下他们老兄弟两个人了。我们都站在楼道里,也无话可说,那种沉默带给心灵的冲击,简直不亚于原子弹。不知道过了多久,父亲打开了房门,他也没有说让我们进去,只是走到我和堂弟跟前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明天你们就去省城看病去。”
我跟着父亲出了医院大门,父亲坐上车,还是一声不吭。我也没有敢多问。一直回到家里。父亲把我叫到他的房子:“明天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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