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啸和我
当我煮好一碗热腾腾的面,把平板放在书桌上,全美超模还没开始播放的时候,海啸就一个箭步跳到我的床上,得意洋洋的咧开嘴巴,我心里一躁,把面往桌上一放,指着海啸说,下去,不然我生气了啊。海啸瞟了我一眼,在我
当我煮好一碗热腾腾的面,把平板放在书桌上,全美超模还没开始播放的时候,海啸就一个箭步跳到我的床上,得意洋洋的咧开嘴巴,我心里一躁,把面往桌上一放,指着海啸说,下去,不然我生气了啊。
海啸瞟了我一眼,在我床上来来回回走动了一会,然后露出一个狡黠的表情躺在我的床上,当我去客厅拿海啸的零食想把它引出来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碗碎和一声狗叫。
我原地站在客厅里扶额冷静了大概五秒,果然,海啸高高屹立在我的书桌上,地上是碎了的碗和冒着热气的面汤,这下我真生气了,它从书桌上跳到了我的床上,又从床上跳到了地上,小心翼翼的开始舔面汤,我仰天长叹,气势汹汹地要来抓它,果然最近把它养的太好了,毛发顺顺有光泽,它如行云流水一般的从我手中溜走,然后又跳回我的床头都不回的出去了。
当我把地板擦了,把被套床单都放进洗衣机里时,海啸伸进来一个黄色的小脑袋,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我,我倚在洗衣机旁温柔的朝它勾勾手,这家伙迟疑了一下就走了进来,我灵敏的把门一关,奸笑的看着海啸直搓手,这回海啸才哆嗦着在不大的浴室里一顿狂跑,我拿起挂好的塑料雨衣穿上,把花洒一开,海啸朝着我警觉的叫了一声,叫吧叫吧,叫破嗓子也没用。
当我第一次给海啸洗澡的时候,我自己也湿了大半,第二次我就学乖了,买了件雨衣,每逢给海啸洗澡的时候我就穿上,海啸很抗拒洗澡这件事情,但是每次洗完了,我拿着吹风机给它吹毛的时候,它又显得很惬意,真是个坏家伙。
冬天冷,海啸趴在地毯上,我坐在它的旁边,抓着他软黄毛给它吹,它的小短腿时不时的舒服的抽搐一下,我特别喜欢对着海啸说话,就比如说现在,我拧着海啸竖起的耳朵说,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你能不能让我吃碗面。
我把海啸老爷给伺候的舒舒服服,给它放了几个零食在地上,我看着它和玩具骨头玩的很开心,这才把面给端了出来,打开电视看着,我这个人吃面的声音很大,再加上平时没什么笑点,随便一个节目也能让我心情愉悦,和海啸面对面呆在一起的时候,它心情好就会乖,比如果现在,玩累了就趴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和我一起看电视,俗话说的好,没有男朋友,也总要养条狗吧。
海啸出生那一刻就是我接的,湿淋淋的没毛真难看,还花掉了我半个月的工资,不过那种心情确实很微妙,说实话,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当妈了。
海啸刚一两个月的时候,身体脆弱的很,所以我才给它取名叫做海啸,但是对于它的称呼那就是千变万化,有时候我叫它大海,海哥或是海海,只要有个海字它都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还记得断尾的时候我躲在门外一直不敢进去,二十几岁的人了还抹了一把泪水,接过海啸的时候,忽然感觉这家伙沉甸甸的。
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变成一个不想上班不想做饭甚至连头发都不想打理的人,这种状况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周期循环,前几天我向公司请了个长假,这还是朋友劝说过的结果,因为原本我是想辞职,朋友满脸不懂的看着我,说我脑子出了问题,因为朋友对于我的生活的评价是,幸福。
幸福吗?有时候我问自己,高中的时候梦想着考个好大学,等考上了好大学之后想着找份好工作,工作找好了之后想着找个男朋友,之后有车有房有孩子,当我有了从前想要的很多东西的时候,我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内心的空虚比幸福感来得强烈,长假的第一天我订好了去新西兰的飞机票,那是我很久之前就想去的地方,蓝天白云还有草地上奔跑的草泥马。
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海啸就在一旁来来回回的不高兴,记得我第一次出差几天没回来,把它交个朋友照看,刚到小区门口海啸就扑了过来,果然脱了缰绳的狗就是跑得快,它不停地往我身上爬,另外还把我的牛仔裤给咬破了一个洞。
去新西兰的前一会,朋友来了,我把海啸这几天吃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给朋友,当我坐上计程车的时候,海啸这个家伙还趁着朋友不注意,挣脱了追了上来,搞得一副主人我不要离开你的焦急又可怜的样子,我叫司机开慢点,从包里拿出一块海啸平时最爱的零食,往窗外一扔,果然这家伙一个急刹车就回头追吃的去了,最后嘴里叼着零食眼巴巴的看着计程车走掉,我心里五味陈杂。
我旅行从来不跟团,跟团只能看到所有人都能看到的,自己一个人到处走走停停,看到美丽的风景就按下快门,在小市场遇到和我一样的旅人,热络的聊上几句就离开,我非常想要买一个特别的挂饰,挂在海啸的脖子上,可惜一直寻不到,但是在新西兰我找到了。
一个手工品,那个老妇人告诉我,这是用金丝银线织成的,当然我金丝银线是我翻译过来之后得出的,我让她帮我织一只科基的形状,还在图纸上给她大概画了一下,成品出来之后,我把它小心的放在背包里。
那家伙看了应该很高兴。
午后的新西兰真的美极了,我找了一个很大的农场,躺在斜斜的草地上,枕着我的背包,温暖的阳光照在我的皮肤上,满眼都是蓝天白云,偶尔一阵风吹过来,把我的发丝吹到我的脸颊上,有些令人发笑的微痒,身体里的骨头好像都被融化了,我似乎就变成了这草地里的一员,看着永远不腻又美丽的白云蓝天。
醒来时,落日的余晖早已笼罩在我的脸上,但是我的不远处却多了一个人,一个新西兰的男人。
金发碧眼是用来形容那十多二十岁的男孩,这个男人一身农场的装扮,头发似乎不经常打理,眼睛确实出奇的好看有神,他有些粗糙的手中握着一支笔和一个画板,见我醒过来看着他,他走过来用低沉的英文给我道歉。
我有些慌神,明白了他是因为没征求我的同意画了我,我才连连摆手说没关系,显然他把画像给我看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和他聊了一会天才知道,Chris是一个梦想成为画家的农场主。
我们一前一后的走着,Chris给我介绍了农场里的很多动物,甚至是我老早就想见一面的草泥马,整个过程非常的轻松愉快,天色暗得看不清脸的时候,他朝着一个方向吹了一声口哨,一只叫唤不停牧羊犬就冲了上来,由于速度太快,我有些受惊的躲在Chris身后,他笑了一声,不知是在笑我还是笑它,然后温柔的蹲下来使劲抚摸着那牧羊犬,那牧羊犬高兴地直往他身上扑,这时我想到了海啸。
想到海啸是每逢我出差就瘦三斤,不知道朋友有没有按时带着海啸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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