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房子里的爱情
母亲嫁过来的时候,父亲已经三十岁了。嫁妆不多,很少的几样东西:一个衣柜,一把铜壶,还有几张木椅子。当然,最值钱的要算那个衣柜了。那个时候,稍微有钱的人家,嫁妆必不少这三样东西:缝纫机,手表和戒指。这便
母亲嫁过来的时候,父亲已经三十岁了。嫁妆不多,很少的几样东西:一个衣柜,一把铜壶,还有几张木椅子。当然,最值钱的要算那个衣柜了。那个时候,稍微有钱的人家,嫁妆必不少这三样东西:缝纫机,手表和戒指。这便是当年的“三金”。
而父亲,给母亲的也只有两三百块钱。等待母亲的,是一间老旧的木房子。
没有堂屋,别人送的匾借放在别人家里。母亲来之后,父亲家里才给又建了两间新木房,一间给大伯,一间给父亲。母亲则住在了那间新木房子里。母亲个子很小且矮,一米六二左右的样子吧。我看过父亲和母亲的一张合影照,父亲是一身的中山装,母亲穿的是黑色的粗布衣。
那一张合影,是黑白底的。一直没有看到母亲和父亲的婚纱照。
那个时候,是一九八几年吧。
母亲和父亲结婚以后,刚开始,母亲也享受了当新娘的幸福时光,十几天不要做什么事情。就是现在,我们那里的新娘子也是这样的,有十来天的回娘家的时间。这段时间,母亲是幸福的。
可是,婚姻不是空中楼阁,是柴、米、油、盐、酱、醋的日子。
八二年的时候,姐姐出生了。听母亲说,父亲每天去山上打柴禾,一早就出门了,到天黑的时候才回家。等到赶场的时候,就把这些柴禾但到场上去,如果哪天没有卖出去,母亲便吃不到鸡蛋。
日子就是这样由父亲一个人挑起来的。
风里来,雨里去,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姐姐三岁的时候,妈妈生下了我。家里人好不喜欢,包括爷爷。那一年,他们为我的出生庆祝了一下,摆了一场酒席。当然,摆酒席的费用是母亲家出的。
家里有了两个孩子,父亲的负担更重了。
但是父亲,对于母亲的爱,还是那样的细心呵护。
家里的田少,每年的大米饭都不够全家吃。向邻居借总不是办法。父亲除了上山打一些柴禾,砍树换点米饭钱以外,好像再也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了。在我的记忆里,童年是快乐的,却不曾想到父母亲那时候是如何相濡以沫的。
木房子,时刻见证着父母的爱。
遇上大雨天,那间老旧的木房子里,必是会漏雨的。母亲就拿了脸盆放在漏雨的地方。父在在屋檐下,手里拿着扫把,把不断流向门槛下的雨水往天坪里赶去。母亲倚在门沿上,说到:“小心淋显了。”父亲便会回转身,稳稳的答到:“放心。”
谁能想象,这是一幅多么温情的画面。
妈妈生下了小妹之后,家里的日子更加艰难。有人劝父亲,把小妹送给别人家去养。父亲没有同意。虽然有时家里连白米饭都吃不上,父亲和母亲用他们的双手和爱,维系了我们三兄妹的生命。直到现在。为了家里有饱饭吃,母亲跟着父亲去山里背木炭。山路很长,母亲瘦小的身躯,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一晃一晃的,回来时,母亲的背上更背上了一大袋子木炭,有七八十斤重吧。一天只能背一次,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有时候,回到家了会天黑。可是背一次,只能换回二三十块钱。父亲是用挑的,比母亲的要多,就是这样艰苦,父母亲为了我们,也不辞辛苦,任劳任怨。
我很少看到父亲和母亲吵架。记得有一次,他们吵得很历害。父亲和母亲拿了碗,一个一个的往天坪里面丢,黑夜里,只听到“啪哒”“啪哒”的碗碎声。我和姐姐,还有妹妹,吓得哭了起来。他们这才住了手。第二天吃饭时,碗不够,母亲就说:“都是你做的好事。“父亲在一旁不说话,只是笑。
现在,母亲很少说起当年的往事。父亲也一天比一天老,头发全白完了,岁月不堪重负,使母亲和父亲像冬天的野草一样,渐渐衰老。
那两间木房子已经拆掉了,新建的楼房里,母亲和父亲一样相亲相爱。只是,他们的爱,是从木房子里开始的,像单话,却没有童话里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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