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孤独:在我们无路可走的时候
我有时候就一个人在那里沉默,不知是在倾听寂寞之歌,还是在倾听自己灵魂的悸动。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美好,我又是多么诚挚得爱着自然。可是,爱自然不代表爱人类,更不代表爱自身。我喜欢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去发现,去感悟自己与自然的某种和谐。当一个人的心灵与自然无比接近的时候,他会发现他只是自然的小小的一部分,像它的手,又像它的眼睛。花鸟虫鱼是其他的部分,比如:胳膊大腿,鼻子,嘴。我们比邻而居,离得如此之近,却又如此孤独?我曾想,当鸟儿的私语成了人籁,当鱼儿的唧鸣具有了打情骂俏的韵味,当狗吠能表达出人的哀怨,当花儿解了情人的话语,那我这个孤独的人岂不用“痴”亦不用“傻”,就可以和他们自在的对话了么?
孤独是与生俱来的,你不会比我多一分也不会比我少一分。如果你不想要孤独的话,我宁愿你能分给我一分。我拿着多出来的一分孤独去思索,思索孤独里千古的奥义。女人害怕孤独,就像男人害怕他的老婆和他打冷战一样。我也害怕孤独,可我更害怕一个人被淹没在从不孤独的非凡热闹中,终日不得安宁,难以想象《大话西游》里的孙悟空是怎样一路忍受唐僧喋喋不休的“女人嘴”的?我和钱钟书有着同样的“偏见”:常将一群妇女的说笑声比于“莺啼燕语”,那简直是对于禽类的悔辱了。
况而现在我并非无路可走,只是太多路可以让我选择,千万条不知名的路,我不知道选择哪一条?在我静下来冥思苦想的时候,我感觉到孤独。孤独和思想是分不开的,在孤独的状态中,我们难免要想些什么。我现在想我该走哪条路呢?庄子在孤独的时候也不知道走哪条路,可他还是选择了“曳尾于涂中”;陶潜在孤独的时候毫不迟疑的回家耕地去了,他选择了“采菊东篱下”;鲁迅孤独时,他却呐喊道“我以我血荐轩辕”。孤独让人做出抉择。否则便衍生出无聊,长久的孤独难免让人抑郁,欢闹是必要的。我渴望一时的欢闹,但更想沉浸在一种宁静的状态中。
在我们无路可走的时候,也许会感觉到生命中有很多不可承受之重。在这时,毋宁静一静,享受孤独的韵味,如果能品得出孤独的韵味,如果能说得出孤独的涵义,我何以时常感到天下之大没有人理解的痛苦呢。走自己的路,先像老马一样,告诉世人“骆驼”是怎样变成“狮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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