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巷神韵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江南,71年前,22岁的戴望舒以一首《雨巷》轰动中国文坛,唐代诗人白居易用“日出江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来表现他眼里的江南,新加坡歌手林俊杰用歌曲来演绎他想像里的江南,戴望舒用诗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江南,71年前,22岁的戴望舒以一首《雨巷》轰动中国文坛,唐代诗人白居易用“日出江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来表现他眼里的江南,新加坡歌手林俊杰用歌曲来演绎他想像里的江南,戴望舒用诗歌来表达他亲身经历的江南雨巷,一万个人看望舒的诗作,就有一万个感觉,一万个人看春晚《雨巷》,就有一万个人的感受,今天我想表达的是我的感受,是受了央视雨巷的启发。真正意义上的江南大概是指的浙江一带,提起江南,留在人们心里的印象白砖青瓦,半圆的拱形桥,碧绿的流水,篷船,地面是长方形的青石板,一个女孩从小巷的深处走来,高跟鞋打着石板,发出青脆的声音,这是1946年,国民党拒绝和谈,内战一触即发,内战的前夕,小巷看起来十分宁静,但担心的感觉却在人们的心里迅速蔓布,国家和个人的命运,一切都处于很不确定的状态。三月的一天的上午九点,女孩来约会她的恋人,(男孩穿着五四青年般打扮,长袍,围着围巾,清矍的身材,)举着一个手工打制的木伞,伞是小镇里的作坊用布手工纺织的,为了防止漏水,在伞上抹了厚厚的一层土黄色的桐油,闻起来有淡淡气味,轮骨全是木的,伞的轴也是圆柱形的,看起来有些笨重,但很显然,这是一把小一号的女式伞,在伞的手柄上挂了一个红色的流苏,这是整个小巷唯一鲜艳的色彩,女子穿着三四十年代的爱国学生的斜襟的灰色的学生裙,齐耳短发,卓而不群,秀且淡雅,袖口很宽,露出藕般的手腕,带着一个玉镯。她是一个中产阶级(比今天的小资有钱)的女儿,家里开着一个珠宝店,他们是大学时的同学,前天晚上,就在女孩家里,男孩和女孩的父亲有了一次激烈的争论,女孩的父亲希望男孩毕业后进入银行界,为自己的珠宝生意助一臂之力,没想到男孩执意要参加地下党,油灯映照了男孩坚定眼神,断然表示:“没有大家,哪有小家”,今天女孩就是带着家里的愿望来摊牌的,两条路,一是按女孩父亲的意愿留下进入银行界,同女孩结婚,一是按自己的选择参加地下党,就此在水一方,小巷的雨丝没有停,意味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瓦楞上的雨顺着往下流滴到石面上,不仅在石面上打下一个个水泡,也在女孩心里激起阵阵涟奇,她不懂政治,只知道他是自己这一生唯一的传奇,她在十字路口焦灼地踱步,往左300米是男孩的家,可这300米像有3000公里远,小巷里是谁的留声机正在吱吱播放周璇的《何日君再来》?近在只尺,又似远在天涯,正像三十年代的一部电影《小城之春》里的一句话,在心里一次次问自己“他会不会来?他会如何说?我该如何办?”,已经9:15了,男孩还没有来,时间定格下这一刻,1946年三月江南的一天9:15的,有些温暖小巷,连绵的小雨,忧郁的眼神,单纯而热烈的期待,
这小巷的雨,一下就是40年,这是1986年三月的一天,下午2:00,一样的小巷、一样的雨,只是主角变了,一个女孩从小巷深处走来,梳着两条变子,在头顶有一条明晰的发线,明净的额头,街上流行的红裙子,打着一把的确良布碎花布的伞,伞的支架是铸铁镀新,看起来很亮。女孩和男孩都是高三毕业,就在前天夜里,男孩和女孩的父亲有了一次激烈的争论,男孩考上了中国人民大学,那时尽管在改革上有姓资姓社的争论,全国改革的步伐依然越来越快,民营企业正在迅速发展的前夜。本来成绩很好女孩因为高考前发高烧,没有参加大学考试,家里执意让她缀学了,女孩的父亲开了一个丝厂,正缺人手,希望男孩留下来参与丝厂管理并和女孩定婚,可中山装,喜欢运动的男孩执意要去北京上大学,希望看一下外面的世界。现在的时间是1986年3月的一天的2:15,男青年还没有来,他是怎么想的?他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小巷的雨,一直下。
一个充满神韵的小巷,充满经久魅力的小巷,一个古老而年轻的小巷,一个让人笑着流泪的小巷,让人刻骨铬心的小巷,一个散发淡淡忧愁的小巷,一个永远没有答案的小巷。也许,只有等到一千年以后,我们才能听见从历史的时空里传来一声温柔的千年一叹。我想起了普希金的诗,“如昙花一现的影,如纯洁之美的精灵”,又想起徐志摩的诗:“我是天空中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相逢在夜晚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记,在相遇时互放的光亮”。为了惊世一瞥,或许付出了一生的等侯,
小巷的雨,下到了央视春晚的《雨巷》上,一群来自江南的姑娘在银幕上向全世界演绎一甲子前的雨巷神韵,于是,10多亿人都看见了几十年前的雨巷传奇,现在这阵雨又下到了我的电脑屏幕上(尽管我没有读过戴望舒的《雨巷》),不知道明年年的三月某天的上午九时,在江南的某个小巷,是否还会下雨,是否会出现那个运动衣,离子烫,丁香一般的女孩,是否等到了她想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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