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梦里留云一朵
你要学会思考,妙德静静地说。他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我也望着他,只是目光有点游移,一会去注意他长出新发的光秃头顶,一会看看他褐色的僧衣。我想,他大摇大摆地走进走出,别人一定非常注意他。妙德
你要学会思考,妙德静静地说。他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我也望着他,只是目光有点游移,一会去注意他长出新发的光秃头顶,一会看看他褐色的僧衣。我想,他大摇大摆地走进走出,别人一定非常注意他。
妙德继续说,如果你错了,你要反思。如果你痛苦,你要沉思。他顿了顿,深思熟虑后,你会发现自己并不需要急于表达自己。
我问他,你也经常反思吗?妙德笑了,或者没笑,他一字一字地说,不要问我,问你自己。我好笑,妙德师傅,我不喜欢跟你打哑谜,也不喜欢跟你打禅语。我只想问你,你想吃什么?妙德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我,不要问我。我说,好好,一会专门做红烧肉,看你吃不吃。
妙德不看电视,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像空气似的。
何建凯接到我的电话,他匆匆赶回来了,连白大褂都没有换呢!他在衣架上找到一件外套,穿在身上去见妙德,他们两个在说小霞的事情。
小霞是个姑娘,以前罹患精神病,何建凯曾经给她做过一定的治疗。据说现在缓解不少,可以独自上街了。
妙德仿佛不喜欢我听见他说什么似的,他跟何建凯去了小卧室。直到我招呼他们出来吃饭,妙德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一碗米饭,就水果羹。
吃过饭,我以为妙德会找休息的地方,没想到何建凯把他送到地下室,他就在我家安营扎寨了。我提醒何建凯,何建凯,虽然妙德曾经是我老乡,我也叫他一声师傅。可是你要讲讲原则,他一个和尚,尽管还俗了,你还是要注意影响。何建凯不理会我,他嘴里自管唱,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说着,他去找峻峰了。我站在客厅里合计,他去找他前任小舅子干嘛。
我跟何建凯这位心理医生认识不到两年,相交也就一年多一些,对于他本人的医院和选择,我从不多加干涉。因为我觉得,只要你认为他是你的了,你才有权利操心不是吗?眼下,何建凯不是我的什么人。尽管他有向我求婚,但我没答应他。
暂时借助何建凯家,第一是对医生的信任,另外,我经济实在很拮据,需要每月给上大学的儿子邮寄学费。而我失业也离婚了,我现在跟妙德师傅没啥区别,他只不过吃的是斋饭,而我也在讨饭讨生活而已。
峻峰还没有来,先来了一个四十左右岁的男子,个头不高,双目炯炯有神。他进门落座,也不自我介绍,喝着我端给他的茶水。在何建凯家,什么样子的人都能遇到。我想打破静默,给在地下室的妙德打电话,他说他会上来。
其实妙德还俗后,也有正当职业,他是省民俗协会的理事,跟我干爹姜潭他们混得很熟。干爹虽然不算收藏家,但是喜欢联络各界人士。
说着,峻峰来了,何建凯跟在他身后。中年男子放下手边的报纸,客气地跟峻峰握握手。我小声提示何建凯,我回避了啊!何建凯示意我别出声,这时,妙德的电话响。妙德的电话在茶几上响。明明刚才妙德接过电话呀!
何建凯朝着峻峰尴尬地笑,峻峰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见中年男子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何建凯的钥匙,他刚才把妙德锁在地下室里了。我以为妙德要清修呢!
何建凯接过钥匙贴在我耳边说,厉害吧!他是气功师,有特异功能。我发怔,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峻峰坐在我身边。中年人看看我俩乐了说,姐弟恋,你俩。
这个唐突的人,把我们闹得脸通红。我确实欣赏峻峰,但不知道峻峰对我有多少感情。峻峰拿起桌上的一盒烟,请中年人吸,他动动手说,我在吸。果然,他手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烟卷。我忽然哈哈笑,我喜欢这个魔术师。我说,请问,你还能变出什么?
中年人这时才说,我叫王若林。我说,王若林,你跟峻峰是一家的呢!峻峰也姓王。说完我发现我也唐突了,峻峰随母姓。他俩都没计较,峻峰也点燃一支烟。
妙德静悄悄地进来了,他像猫一样的走路。王若林没搭理他,转脸问我,栖栖,你会写速记吗?我点点头,莫名其妙地紧张。王若林从怀里掏出几张纸说,你看看上面的字,认识不。
我接过去大惊失色,峻峰凑过来看说,上面写的什么?我小声说,我的文章草稿。我以前丢失的文章草稿。王若林哈哈大笑。这时何建凯抱着一个小坛子走进来,他们都去看坛子。
坛子也没啥稀奇的,深红色的陶器,上面有黑黑的釉色,大约属于北方辽代的文物。
我还在琢磨手里的草稿,相信它确实遗失了。
王若林捧着小坛子问我,栖栖,你认识它不?我疑惑地摇摇头。峻峰把坛子接在手中,仔细地观看。于是,妙德也落座。何建凯给自己搬来一把塑料凳子。
何建凯对我也对别人说,这位就是王若林医生,他擅长外科手术,变戏法只是他的雕虫小技。王若林点头,从身后又拿出一只小黑坛子。妙德好笑地接在手中看看,何建凯接过去拿手敲敲说,是真的。峻峰把手里的小坛子也放到茶几上,两只一摸一样的坛子。
王若林问我,栖栖,你说哪一个是真的。我憋不住笑了,笑得前仰后合,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或者梦游。我这才发觉,我手里的草稿纸不见了。我惊讶地说,幻术,这一定幻术。妙德对我说,你解释一下幻术。我说,你为什么不问他俩,问问何建凯吧!问问王俊峰也行。心理医生何建凯不说话,特警王俊峰也不说话。我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场心理试验。
我开始严肃起来,打开我的录音笔,摸到我的小相机。王若林看看我,栖栖,你很有职业敏感性。我聘请你当我的文书,峻峰,你当我的秘书。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何建凯一脸凝重,妙德脸上带笑不笑的。我说,什么意思?你们想研究我。王若林吸着一枝烟,他习惯地弹弹烟灰,这个动作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手里又出现一根烟。妙德说,他就是这样,他控制不了特殊功能。
何建凯问王若林,请问,你如何看待自己呢?王若林苦笑。一直没说话的王俊峰说,我愿意参加你们的人体试验。
我惊愕,人体试验!这是什么组织,这是什么实验!
妙德举举手说,我也同意。我愿意参加人体试验。我瞧瞧何建凯,他忽然笑了说,我愿意参加实验,我愿意和栖栖再生一个孩子。
我错愕惊诧,我说,这哪跟哪儿呀!他们全都笑,把我笑懵了,我想我都快哭了。
何建凯说,栖栖,你是谁?我气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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