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味味与女儿

苗味味与女儿

累时小说2025-11-03 00:36:58
一袭乌发黏贴在额头与两腮,布满荆棘的泥泞路上,天空乌云滚滚,风萧雨狂。雨大的如主人挥舞着鞭子无情地抽打在家奴的身上。一路踉跄着,耳际似有狼的嚎叫声“嗷,嗷”地凄厉在旷野。睁不开双眸,只能凄迷地如瞎子摸
一袭乌发黏贴在额头与两腮,布满荆棘的泥泞路上,天空乌云滚滚,风萧雨狂。雨大的如主人挥舞着鞭子无情地抽打在家奴的身上。一路踉跄着,耳际似有狼的嚎叫声“嗷,嗷”地凄厉在旷野。睁不开双眸,只能凄迷地如瞎子摸象般迈着沉重的双脚,匍匐在黑暗中......
胸口闷的难受,双手挥舞在空中,如落入水中的人竭力想要抓住一根稻草,却已力乏至极,只能任身体一寸寸下沉,下沉,直至被污水吞没。
眼眸沉沉地强撑了数次,终于透过来一丝微茫的光。白色的窗帘在微风下如轻纱般飘逸,白色的枕巾,白色的床单。苗味味终于清醒过来,这是在医院,身边躺着一个刚出生的女婴。
这是个漂亮的女婴,只是肤色黑了些,五官比任何一个女婴都精致可人,一只双眼皮是睁开的,另一只却是闭着的。苗味味不由托腮打量起女婴来,那双半睁半闭的眸是不是在告诉她:“妈妈,人来到这世上就应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活着。”这是产后的第三天。孩子的父亲在家睡大觉,因为他很累了,因为他已经在隔壁的空床铺上躺了两个晚上了。苗味味不知他累在哪里?难道她十月怀胎不累吗?她刚从鬼门关闯过来身边不需要个人陪伴吗?
喂过奶,女婴在她的怀中沉沉睡去。苗味味再次陷入沉思中,她们也有新婚燕儿的甜蜜。只是他的母亲容不下这份恩爱,那一幕幕恩爱的画面,如同有一把刀子剜在她的心上。也难怪她早年丧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每当夜深人静,夫妻两个关在房间里打情骂俏时,门口总是传来母亲大人冰冷的声音:“快点关灯睡觉,都几点了。”苗味味要夫睡觉时插上房门,夫却不敢,因为他害怕母亲大人,苗味味不知道他又怕的是什么?难道夫妻睡觉插上房门也有错吗?她母亲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女婴越长越漂亮,她有一头乌黑的卷发,一双清眸,如夜空里最漂亮的星子,眨闪着最亮丽的光芒,充满智慧的光芒,给苗味味阴霾的生活带来了些许光明。多少个漆黑的夜,女儿稚嫩的小手为她拨开了心间的乌云,多少个漆黑的夜,这双小手为她拭去过眼角的泪水。
由她的婴唇里发出的“妈妈”声,是这一生听到的最美妙动听的音符了。
它所带来的那份惊讶和甜蜜,幸福与愉悦是无法言表的。这稚嫩的童音,彷若山涧的清泉,流过记忆的河,无从抹去。她仍是用那双稚嫩的小手,轻抚着苗味味的脸颊,那双机灵而勇敢的目光,鼓励着母亲:“妈妈,别怕,有我保护你,有我陪着你。”那时她还没上小学。在女儿一岁多的时候,她的父亲已经对苗味味动起了拳脚,这都是因了他那有着满脑子夫权主意思想的母亲大人。
苗味味不知是应该感谢老天还是应该责怪老天,她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在不经意间她草率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初始的丈夫是年轻英俊,温柔体贴的,却在他那活在中世纪的母亲的夫权思想的怂恿下,变得面目全非,以至于拳脚相向。
绅士说女人是用来呵护和疼爱的,即是最常听到的那句“怜香惜玉。”而夫却说:“女人就是要打,打到她服帖为止。”苗味味不知多少次冷眼打量着像及了母亲的他,以沉默代替了晓之以理,因为晓之以理,对于他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女儿渐渐懂事,丈夫又将魔抓伸向了女儿,且理直气壮地叫嚣:“他本人就是被母亲打大的,她是他的孩子,如果不听话,就打的她满地爬为止。”苗苗的童年不知挨打的滋味。他俨然成了她心目中的魔鬼再生。苗味味曾经无数次地想带着女儿离开,却迫于他的淫威。他就像一个没有大脑的莽夫,被他那活在中世纪的母亲操控着,对妻女大打出手,苗味味保护女儿就如同女儿保护她一样,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苗味味曾经无数次地祈求上苍,什么时候丈夫可以变回从前的模样,那么的温柔体贴,关怀备至,爱护妻女。什么时候可以还他母亲一个健康的心态,容得下夫妻恩爱,父女团结。
在苗味味的心目中女儿永远是最可爱的。她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她美丽的如一朵鲜花,她可爱的如同上天将于人间的天使。她祈愿这朵鲜花,她在这世间唯一的骨肉,可以活得健康,活得精彩,在她成人的那天可以碰到一个疼爱她的人,可以呵护她一生一世的绅士,也可以让母亲的这份牵挂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清浅,不那么扰人心魄,不再彻夜地难以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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