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应有泪

明天不应有泪

永锢小说2025-05-29 16:35:36
“你最好倒八辈子霉才好。”只要我日常里一遇到点事,袁玫就用这句诅咒一样的话,说我,她还想着那件事,依然梗梗于怀。现在,就我半死不活的木然的样子,她看上一眼,神色就暗淡下去了,走上来,她会轻摇了一下我的
“你最好倒八辈子霉才好。”
只要我日常里一遇到点事,袁玫就用这句诅咒一样的话,说我,她还想着那件事,依然梗梗于怀。
现在,就我半死不活的木然的样子,她看上一眼,神色就暗淡下去了,走上来,她会轻摇了一下我的胳膊,安慰地说:“老曲,想开点,袁玫走了,这也是没法的事。”
早上醒来,我才感觉缓过神来,有力量在牵引我思考。
有好长时间了,我即不想说话,也不想睡觉,就是饭也懒的去吃;时间如同静止一样,脑子里空空荡荡的,神色天天留着受过刺激后的呆痴。周围所有关心我的人,都认为我想死什么的,问询的话也小心翼翼的,一个走了另一个又来了,那种开导,足可以挽救一个连的兵力了。我其时就没想过什么,当我再次看到袁玫后,我才真正有了点思考。“你最好倒八辈子霉才好!”这如偈语,我再想我伤害过她没有,有吗?我想的脑子痛。
从床上坐起来,我终于有了饿的感觉。
“你吃不吃,你不吃,我下会就不去买早点了。”
“你吃不吃,不吃早点怎么成呢!”
“我不管了,我先吃了上班去了。”
好像每天早老么就来这么几句。
床头橱上,照片上的老么,微笑依然笑的那么灿烂。
这张照片是我一直还能抓在手里的东西。通过这张照片,那些开始泛活了的记意,让我开始了思考:老么出车祸了。上班的路上,她的车链断了,断的是那么突然,当她歪倒的时候,正好有辆货车经过。太突然了,人当时就不行了,就不行了,不行了,让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最好倒八辈子霉才好。我现在才对袁玫的这句话开始梗梗于怀了,我平时不大同人说笑打闹的,为什么会同没心没肺的袁玫斯风,这也是我无法明了的。袁玫好像是个没性别的女孩,模样还周整,就是身架长的五大三粗的;在她面前,我所有的斯文都荡然无存,她打闹起来没轻没重的,这也让老么看我不起。袁玫也不分场和,不分时间,就是不能见我,一见就疯,好像同我是死对头,我常对老么说起我的这种无奈,她说:我这叫贱!
袁玫有一身的蛮力,你看她拧泵房的阀门就能看出,就我这小身架,一般的抓扯我还根本占不了上峰,这点,也许就是让袁玫乐此不彼的主要原因吧!
我不记的我俩这种较量,自己占过上风。现在想来,正是上次不是上风的上风,结束了这无休止的对抗,也导至了老么这么过早地结束了我的单身生活。
“天地良心,我真没有那心来。”无论我如何辨白,老么都不放过我。那天,不知又为那句话,又让袁玫的蛮劲上来,疯一样缠着我撕打,一句淡话,也许再平常不过的了,虽然没人观战,她战的还満认真的,最终把我搁在地板上了。
“你还别来劲,”我一时又翻不了身,汗都进了眼脸,很不好的感觉,心犹不甘,有一种想发恨的念头,于是无奈地说:“我不愿同你一样罢了。”
“那你来呀!”她还挺得意,被袁玫欺在身下的我,甚是狼狈。
进厂之后,也只有我们这帮职高的学生这般玩耍,我们还在延续了在校时的那种无拘无束地快乐,几个回合的翻滚,气喘的都不顺了,但袁玫则让我按在身下了,得手之后,为防她反扑,如同跤手,缠绕着,拼力的过程,结果袁玫就不动了,只有我们一长一短的出气声,沉默中,我也不知道手为什么乱动的,也许无意拂到了那莫名的柔软,一种快意,似蛇,谨慎的游动在一种未知的神秘中,袁玫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也许仅仅是几秒钟,意念上好像是过了百年,空灵中身心都感觉在飞。
“你起来!”我好像听到袁玫在命令我,“你起来呀!”
我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她,袁玫的脸一下涨的红肜起来,那命令的话却说的很认真。
“你又不娶俺。”我在静止中听到她那幽幽的哀怨声。
我一下反映过来,赶紧移开了手,有点不知所措,袁玫猛地推开我,站了起来,可就在我坐着发呆的时候,老么找上了我,我有种做错事的慌乱,向她摆了摆我木然的手,悻悻地说:我的手都崴了。
“你最好倒八辈子霉才好!”
袁玫发恨地说了句,急慌着与倘对我质疑的老么擦身而过,咣当一声,袁玫一摔门离去。
“你说,你刚才对袁玫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
“你对人家使坏了。”
“使坏?天地良心。”
即便我对老么信誓旦旦,可心还是有点虚。从老么的眼神中,我也是犯了天大的错误了,真倒霉!
而那中从袁玫那儿获得的感觉,如同让我滋生了一种怪病,过了几天,那几个无意中犯了错误的手还僵僵的,过后,也许,我还有份好奇心作怪,于是在老么面前,千般的蜜言,万般的柔顺,有一种企图心的小怪虫从我的大脑里爬了出来,只那病的感觉传染给老么,才真正让老么就范。
一种长大了的感觉也让老么明了,从结果上看,女孩子看来比男孩子先成熟,从老么做那事的细心上就能看的出,她想的是那么久远,而我不过只是瞬间有一种涌动的激情。听着老么前前后后的言说,脑子里依然浮现的还是袁玫我扣在腰带上的双手。
就象我吸烟一样,无论老么怎么干涉,我从不放弃我自认为来之不易的好习惯;这如同哥们开始劝我吸烟一样,你们吸你们的,为什么非让我吸。我的思维一向逆着来,但别人说了,这烟也算缠上了我,有天我好奇地吸了老么老爸放在桌上的烟,结果就晕了。
在床上躺了一下午,老么拉上她刚购置的那副乳白色的窗帘后,我独自横躺在床上,手上燃着的烟,在帘子缝里透过的阳光,让青烟变的柔幻,一个念头出现了,我把焑按死在床头柜上,一个声音响起来,不吸了。
现在,我躲在没有老么的房间中,突然想到了辞职。老么走了也有月余,已没了她还在的幻觉,我能平静地辞职了。
“你这算什么?该结婚的时候你们不结婚,该上班的时候你又不上班了。”
这是我住到老么家之后,她爸同我喝酒时唯一让我感觉刺耳的话,好在我也喝多了,虽然现在又记起来了,我知道,他拿老么没办法,拿我更没办法,他也就是对我这么一说,如果老么在,他连这类话也不说的。三年了,我已经成了这个家的一员了,我和老么习惯性地在星期天在这儿过夜,我也习惯性让她爸喝大之后拍着我的肩,叫我一声老弟。我和老么住的这间房子,他们一直没动,躺在这张床上,我才能体会到昔日的温暖。
人心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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