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爱玲与赵一曼
张爱玲女士,可能现在人人都明白是何许人了;至于赵一曼女士,可能知道的人不是很多,也可能不少人都已淡忘了。
在上个世纪初,在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一个是在纸醉金迷的上海滩有吃有喝、衣食无忧的文化隐士,一个是为了中华民族的独立和解放流尽了鲜血的抗日勇士。怎么也连不上的啊?
其实,我也很不情愿把这两位女士并列在一起。
只不过前些日子,有一种现象,一种很奇怪的现象,触动了我,令我惑然,叹然,进而悚然……
我搞不清楚,我到底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我真怀疑我的视觉、听觉,我的触觉。我这是怎么了?弄不清白天和黑夜,梦里梦东的,但愿,是我的错觉吧……
可我分明听到,真真切切地看到李大导演的《色戒》轰动的情景。那个火爆的场面哟,真以为来了外星人似的。
谁都知道那是张爱玲女士在当时上海滩上“很刻意”的一篇小说改编的。说白了,人们是冲着张女士来的。
李大导演真个伟大呀,又借张女士的光,火了一把,肥了一把。
不管别人不太清楚易先生的原形就是李默邨,也不管旁人知不知道李默邨是谁,更不管台湾某知名作家提出“美化汉奸”的质疑,李大导演可是挣了个金银满罐,一个人站在大洋比岸的大坝上,对着东方“哈哈”大笑……
是的,他是有资格大笑的。他又一次把所谓的“张爱玲热”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峰。
君不见,当今文坛,张氏文成为显学,张氏之热,如火如荼。加上这次李大导演的推波助澜,更是越演越烈。
于是,神州大地上,这个“研”呀,那个“导”啊,让那些“专家”“学者”们废寝忘食,为伊消得人憔悴了。
于是,有不少小女子,衣食住行,无不学张氏的样儿。刻意模仿张氏的“形”,歇力变为张氏的“骨”……可还有“名家”嫌人家学不到位呢。他老先生觉得,太不自我,太不情调了,在一旁呈痛心疾首状:“假如他们先不急于从张氏笔法语气、遣词用句上照葫芦画瓢,而是沿着张爱玲成长的脚印一步步走,学张爱玲当年之所学,会张爱玲之所会,比如画也能勾几笔,琴也能弹几曲;再由张爱玲的情趣入手,细心体会她的趣味,爱她之所爱,懂她之所懂;继而熟悉她的习惯,感受她的情调,比如微风中的藤椅上也去摇摇,西式点心店里也去坐坐,在家里也试着用精致的碟盏像调养八哥一样对待自己;接着尝试用她的眼光打量远近事物,洞悉她举一反三的手法,最终获得她的悟性……如此潜心研习,或许有修成正果的一天。……”
呜呼也哉,我无话可说。
黑咕隆咚中,我依稀看到,一位齐耳短发的清秀女子,向我走来……可一揉眼睛,又不见了。
是啊,现在又有谁能想起抗日勇士赵一曼呢,尽管与她同时代的张女士,被她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和平时代的人们,所追捧,所作迷,所“痴爱”。正所谓独领风骚,风光无限哟。
我好像听到,有一点点声音在呼喊,不,在大声呐喊:人们呵,别忘了,血和泪的历史!
在此尾声,我抄录下赵一曼女士为国捐躯前所受日寇酷刑的片段。让我们永远记住和缅怀抗日第一女英雄——赵一曼烈士!
“……(日寇)把竹签一根一根地扎进指(趾)甲缝内,再一根一根拔出来,换成更粗更长的签子再一根一根扎进指(趾)甲缝内……再改用铁签,烧红后扎进一个个指(趾)甲缝内;最后,把翘裂开的手指、脚指甲一片片拔下,用钳子反复敲打指(趾)头,把一个个带血的残废指(趾)头慢慢浸入盐水桶里……;从下午一直行刑到深夜。”
“……一口紧一口地往下灌辣椒水和汽油,肚子鼓涨的似皮球,再用杠子在肚皮上一压,灌进去的灌辣椒水和汽油又全从口鼻和下身溢出,反复数次……”
在我抄录上面一段血泪文字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则新闻:汤唯蹿红登上日本《AERA》封面……唉,我无话可说,我有点发抖,真的,真的无话可说……
恍恍惚惚中,在华灯初上,夜幕降临里,在五彩缤纷,霓虹闪烁中,在红绿男女,狂歌劲舞时,一个苍老而发聩的声音在太空中炸响:人们呵,可要警惕。忘记了历史,就是背叛!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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