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活系列之四

大学生活系列之四

萑兰散文2025-04-01 14:41:07
在寝室里老疙瘩不仅排行最末,海拔也最低,真是名副其实的老疙瘩。
老疙瘩善跑,尤其是短跑。当年的校运会上他可是风光了一阵,因为他破了学校保持了12年的百米记录。上到系里,下到班级,对老疙瘩都刮目相看。凭借这一优势,老疙瘩主动出击,先是入了党,因为系党委副书记上大学时也曾是百米王,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意味。然后老疙瘩向趁热打铁,藉此来解决一下个人问题,频频的向我的一位女同乡释放爱意,可我的那位同乡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于是老疙瘩便开始了几年的“小妹妹在天上飞呀飞,癞蛤蟆在地上追呀追”的单相思。结果是一直到毕业我的那位女同乡被刚分配教我们的古代文学的老师拿下,害得老疙瘩跟失恋似的狂灌了整整一瓶白酒。
小个子的老疙瘩篮球、足球也很棒。记得那时足球有什么“荷兰三剑客”之类的球星,对于球星们的基本情况老疙瘩都能倒背如流。篮球上的NBA在中国远没有今天这样火,因为那时国内还没有走出去的球星。为了一场球赛不吃饭或者简单的对付一下那时经常的事。在老疙瘩的带动下,足球世界杯期间,我们整个寝室过了许多天黑白颠倒的生活,因为有许多比赛由于时差关系都是在夜里进行。老疙瘩提前把每一场比赛的时间、地点、比赛的双方等基本情况列成一个表格,供寝室里的兄弟们查阅。
由于海拔的原因,寝室里哥们儿们也同样有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味道。我、老八、老疙瘩几个海拔较低的经常在一起出出进进。所以我们的关系一直比较融洽。老疙瘩也是农村孩子鲤鱼跃龙门的,所以在他身上有农民儿子的真诚、朴实。他对人坦诚,不拘小节。当然这都是在他在系里校里还未成名前。那场校运会是他一举成名后,他学会了城里人的油滑、势利与虚荣。渐渐的他便与我们这些平民兄弟们走的越来越远。所以当他在我们班里第一个入党我们一点也不惊奇。应该是他自己的特长再加之与领导的和谐相处使然,水到渠成而已。
多年以后分到乡下工作的老疙瘩也是凭借运动这一特长被调回县城的。记得那天他给我打电话告诉此事,在电话这边的我明显感觉得到他的狂喜。因为那语气跟球队进球时别无二样。但我也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留存的朴实与真诚越来越少。因为他的第二句话便是:五哥,怎么还在教育呀,快点活动活动得了。电话这边的我只是支支吾吾了几句。倒不是自己清高,只是觉得社会度人。不然曾经那么好的哥们怎么会变得这么庸俗、势利。
近几年我与老疙瘩的联系连通话都懒得通,逢年过节就彼此发发信息互致问候,感觉仅仅是为了保持联系而已,尤其是他被调到离升官只一步之遥的县政府办公室任某一县长的秘书后,我们的联系就更少了。一则可能是他没时间,二则我总觉得与他有了差距,就如同当年的闰土与迅哥一样。我相信这种感觉那些大学毕业后参加过几次同学会的,面对同学会上曾经的好友高谈阔论趾高气扬居高临下志得意满的有意无意的显示自己的成长历程时,有的更多是对以前的一种留恋。心里也会禁不住地说:哥们儿也在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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