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青杏酸涩的季节

迷失在青杏酸涩的季节

校试散文2025-04-01 14:41:20
上帝赐予你的,你一定要珍惜,否则他就会收回。
我的题记(一)
在陇东高原上,正月里耍社火时唱的民歌,是这样赞美漂亮女孩子:“杏核子眼圆溜圆,线杆鼻子端上端,樱桃小嘴红艳艳”(意思就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应该有像杏核一样圆圆的眼睛饱满有神,像捻绳子的那种线杆一样的鼻梁直直的,像樱桃一样红艳艳的小嘴)小时候的我长的就符合这样的审美标准,外加白里透红的皮肤,圆圆的脸蛋和微微上翘的下巴,从小就听惯了村里人的夸奖。
家乡黄土高原上最容易成活的果树就是杏树,有成熟的杏子落在黄土中,就会长出小苗,不需要人为的栽种,当麦子黄了,杏也跟着黄了,黄土高原的孩子就象那杏树一样好养活。十三岁那年到离家较远的镇上读初中,粗茶淡饭一样让我的身高一下子蹿到一米六以上,又是那样的单薄。漂亮稚气的外表,很是让高年级的学哥学姐喜欢。记得总是有不认识的同学主动借给我书看,同班的同学也说有人向她打听我的名字,笔记本里经常收到那些字体很漂亮的小诗。
而我是个幼稚晚熟的人,对这一切浑然不觉,还像小学一样早晨起来蓬头垢面的、急急忙忙的去上学,衣服也是从不挑剔的乱穿,母亲给什么就穿什么,整天只是沉浸在小说和图画书中不能自拔。见到课外书就读,除了语文和历史以外的课本却从不看,不知道上学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怎样去学习,成绩一塌糊涂。那时父母就商量,等我初中毕业就不要再上学了。
后来我才明白,一个长大了的女孩子如此不在意自己的长相,在懵懂无知中混光阴,上帝就要把它赐予我的优越条件收走了,以给我警示。
初二那年春天,在杏树退去花蕾,青杏成形的季节,我中风了,得了面神经麻痹,一夜之间我就口眼歪斜,病魔完全摧毁了我的美貌。由于条件所限没有及时治疗,一直都没有治愈。有时贴个药片把病侧的眼睛遮起来去上学,同桌是个霸道的男孩,有一次我碰翻了他的铅笔盒,他骂我“独眼龙”、“丑八怪”。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不再是那个漂亮的女孩子了,我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骄傲,我是一个有缺陷的女孩,一个花季的女孩失去了自己最应该拥有的美丽,我的悲哀从心底里升起,和在这时班主任对我的羞辱,一下子让青春期的我同痛苦迷惘自闭到想轻生。
经常请假,断断续续的上学,成绩很差,这样我留级了。留级让我觉得更加的耻辱。在新的班集体,我觉得每个人都在嘲笑我,我更加的自卑,沉默,时刻想着怎样解释自己的生命。
若干年后,我却一直庆幸我的那次留级,我也一直感激留级后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王老师。他是当兵转业回来的,文化程度不高。却是一个执着的文学爱好者,在平凉文联办的杂志《崆峒》上发表过文章,经常给同学们传阅一些好书,也鼓励同学们凑钱买书,一时间班里的文学气氛很浓,同学们有空就相互之间借书看。八十年代初,我们就听他讲贾平凹的作品,崇拜文学的他还经常会给我们讲一些他喜欢的作家故事及作品。如果说后来我能坚持的爱好文学,还选择了做语文老师,这些年也发表了一点文章,我知道,那一定是受了王老师的影响。
爱读书,爱文学的人,一定爱思考,更理性更理解人,也会想办法改进自己的工作。王老师就属于此。那个年代的农村教育,打骂责罚是主要方式。而他却开辟了我第一次接触的全新方式,定期和同学们谈心。利用自习课的时候,找两三个同学去谈心。开学不久,他叫我去了,那一次他询问了我的病情,鼓励我,让我好好学习,我的泪水无声的滑落,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一种温暖和关切。
他让我想起初一的班主任。
很多年过去了,只要我闭上眼,就仿佛看到那天的情形,像是一场嘈杂热闹的舞台剧,我是那台上孤独的演员,还是一个极尽屈辱的演员。
那是一个课间操,全校同学在操场上集体做广播操,做那节“下肢运动”时,我站在那里没有弯腰,这时这个班主任不知从哪里冲过来,一拳将我打出好远,旁边所有的目光都聚过来,我完全懵了,不知道疼痛,不知道害怕,不知道害臊,,大脑一片空白,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然后在所有同学离开后才爬起来,我哭不出来,也说不出话来。中午回家也没有向家里人说,忙碌的父母好像从来没有听我们说学校里事情的时间,我也不敢说,从小父母给我们输灌的思想就是,老师打骂孩子都是教育孩子,为了孩子好,是应该的,只有孩子犯错才会受罚。所以早晨在学校所受的痛苦,屈辱,我根本没有打算告诉父母,这一切都叫一个十三岁的女孩独自承担了,因为我穿的那条蓝裤子,是母亲穿过的,已经打过补丁了,早晨跑步的时候,我感觉到后面的缝又开裂了,如果我蹲下身,后面的同学会看见我里面穿的红内裤,就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激怒了我的班主任。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试图理解他,原谅他,但实在找不到理由。我竭力的回避这段经历,一直希望这是个梦魇,很难真正的从我心里放下,总是掩饰与逃避那段经历。
那个班主任当时二十出头,对女生有严重的偏见,讲数学课总是支支吾吾,结结巴巴,但每周的班会课,他是必开的,搬个凳子,坐在讲台上,专门骂同学,也不指名道姓,不知道是谁,好像就是针对那些漂亮的女生,爱美的女生,信口开河,不着边际,好像在展示自己的口才,又好像在宣泄不平的心情,不能叫“批评”,只能叫做骂,不停的骂,下面同学静静的,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听一节课。
而我那天早晨的遭遇,我的悲哀,我内心的痛苦,压根就没有进入这个老师的眼里,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做一样,也再没有问我,没有任何反应,像一切不曾发生,就这样过去了。而对我来说,就是晴天霹雳,突如其来的打击使我这样一个胆小害羞的升入初中不久的女孩精神和心理的伤害无法承受,那段时间我根本抬不起头,整天低头走路,不敢看人,我觉得所有人都看见我挨打的那难堪的一幕,新到的陌生环境和内向的性格让我没有同学朋友诉说,我整天在捉摸哪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王老师的谈话,让我绝望的内心第一次感受到了他人的关爱,那是感动的泪水,委屈的泪水。小学阶段凭借自己一点小小的聪明,在功课上还过得去,没有什么负担。而升入初中的接连打击让我不知所措,陷入万丈深渊。王老师的谈话,拨动了我心中那根还没有断的琴弦,如寒冬的一缕阳光温暖了我。
从小爱读书的我,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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