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忆我的幸福高中
离开校园已经几年了,还是三天两头梦见曾经的同学,曾经的校园,梦中的情境是那么逼真,跟七八年前一模一样。那时高中,生活条件不好,经常被烧炕时冒出的滚滚浓烟呛的泪流满面,冬天洗头发没有吹风机,就站在零下二
离开校园已经几年了,还是三天两头梦见曾经的同学,曾经的校园,梦中的情境是那么逼真,跟七八年前一模一样。那时高中,生活条件不好,经常被烧炕时冒出的滚滚浓烟呛的泪流满面,冬天洗头发没有吹风机,就站在零下二十几度的门口,十几分钟后湿漉漉的头发就结成一层厚厚的冰,用梳子一梳,冰喳掉的满地,头发很快便干了。
那时正在长身体,吃的东西却很匮乏,尤其是零食,更是少之又少,学校的菜没油水,那时太能吃了,连饭带菜满满一瓷饭缸,吃下去竟然没什么感觉,郁闷的是每个人的肚子又那么不争气,每到最后一节课,我们一边听课还得一边和咕噜乱叫的肚子进行斗争,最后几分钟眼睛和肚子都已经漂向食堂,经常听到有跃跃欲试的同学不小心把饭缸掉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看见下课铃想起的那一刻无数个以百米冲刺速度冲向食堂去排队的饥饿的身影,现在想起那时都觉得很傻,为什么要跑呢,早去晚去不都是吃那些饭吗,也许心境不一样吧,可能觉得早去更能抗饿,一个星期可以犒劳一下自己,说犒劳,实际就是去街边小店买一斤油花花略脏的油条或油饼,那种满嘴流油的滋味很享受,很过瘾,一斤油条将近十根,坐那一阵就可以吃光,什么胃口啊。
高一下半期老爸去看我,中午连同一位高三的亲戚去吃饭,三个人要了四五个人的菜,北方的大盘菜啊,实惠量又多,愣是被我和亲戚一扫而光,老爸基本是看着我们吃,老爸是男人,感情不轻易外露,但是过后他老人家只要提起这件事就是一阵感慨,感慨那时内心五味杂陈。
最难过的是冬天,那时没暖气,学校是平房,零下二十多度甚至三十多度的天气,每个班级只有一个火炉,放在教室中间,我们则分坐两边,靠火炉的同学热死,靠墙的则要冻死,班级里没几个人的手脚是好的,或多或少都有冻破的痕迹,一热就痒的难过,于是抓破了流脓疮结疤,手脚都肿的老高,馒头一样发亮,抓笔都困难,还比较痛苦的就是课间操跑步的时候,穿着老妈做的一把抓不透的棉裤,腿都迈不开,三圈跑下来几乎是虚脱状态,气怎么喘都不够用,那种感觉真是无法形容。
那时的学习好紧啊,几十个怀揣大学梦的少年同在一间教室奋斗,气场强大,意气风发,高三时,黑板一角有倒计时,每天都有人及时更新,时刻提醒我们跟它赛跑,跟时间赛跑,那时的作业啊,卷子啊真是多啊,以至于滴水成冰的早晨,四五点我们还得踩着黑漆漆的夜到教室加班加点,每天如此,时间长了,老远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谁来了,也有时候大家围坐在火炉一圈,谈理想,谈未来,有的人满怀希望,有的人则是踌躇满志。
最终,还是那个黑色的七月,满怀希望的人和踌躇满志的人各自找到了自己或满意或无奈的归宿,开始自己的人生,我们的联系也由几天一封信,到一段时间一个电话再到几个月一条信息或QQ留言,曾经那几十个十
几岁的少年几乎都奔三了,扛起了生活的重担,或幸福,或不幸,或沧桑。
也许我的梦还会这样持续做下去,不知道何时能结束,我想可能这是见不到他们的一种寄托吧,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忘记那曾经的校园,那间曾经装了几十个少年的教室,那些渐渐老去的老师,那个给了我们三年温暖的火炉,忘不了清脆的饭缸掉在地上的声音,忘不了无数个奔向食堂的身影,忘不了那个曾经浓烟滚滚的宿舍
还有站在寒冬里梳掉头发上冰喳的同学们。
祝你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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