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的发现

树林中的发现

同舟遇风散文2025-06-06 01:03:28
恍恍惚惚,被一阵清脆声叫醒,空旷而悠远。忽而以为此声就在窗外,转瞬又远至天边。待我揉揉惺忪睡眼,起身立于窗前,竟丝毫听不到任何声音。一定是做梦了,一定是。可那声音着实好听,如古琴悠扬,又如山间泉声轻唱
恍恍惚惚,被一阵清脆声叫醒,空旷而悠远。忽而以为此声就在窗外,转瞬又远至天边。待我揉揉惺忪睡眼,起身立于窗前,竟丝毫听不到任何声音。一定是做梦了,一定是。可那声音着实好听,如古琴悠扬,又如山间泉声轻唱。如此美妙旋律该是在梦里。我慎重的确定之后,准备给花浇水。
当我晃悠悠走到小院葡萄架的绿荫下,又听到一个声音,不同先前的悦耳,凄凉而低沉,如萧声,直低到林子里去——那是我家屋后一个小小的树林子。一年四季,满眼的葱绿,绿色的叶常年绿着,零星小草小花秋天萎谢,春日蔓延,便是一林子的花草香。蝴蝶常来做客,只不见蜜蜂,这种香怕是它不喜欢。还有呢,就是各色的鸟儿,每年春天,寻着风声便飞来了。那悦耳的欢快的音乐能听一整夏呢。
此刻,我寻声追去,走向那林子。低沉的声音偶尔响一两声。我望着头顶每一个方向,却不能知道这声音源自何处,徘徊了好一阵,才看见,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上,立着一只鸟儿。那是一只我从未见过的鸟——浅褐色的羽毛上面点缀着红黄色斑点,头部的绒毛又是雪白雪白的,尾部细而长,是黑灰色,并且有一圈圈红色的细纹环绕。我不敢走太近,怕惊动了它,悄悄望着,大致这么个摸样,非常漂亮可爱的鸟。大概它刚刚落户于此,以至于我头一次听见它奇异的叫声。我赶紧拿相机拍下了它的身影,太美了。
之后,我又慢慢地移动步子,稍微离它近了些。它见我来,又低沉的声音叫开了。不过,似乎觉察到我并无恶意,便没有飞开。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面包屑撒在手心里,高高地举着,希望它能飞在我的指尖,吃这一些食物——常常带些面包屑作为礼物送给林子里的小精灵们,时间久了,它们成了我的朋友,一见我便欢唱着飞来,在我肩上轻轻地跳。有时还会飞来我的窗台停留一些时刻。
眼前这与众不同的鸟,望着我的手,又望望我,当它的眼睛和我对视,便不再叫,也不飞下来,只左右望着,似乎在找寻什么,然后再看我两眼。这只鸟引起我的好奇!
它在找寻什么?那目光充满急切,充满等待。又过了一会,这鸟忽然飞开了,它在林子里盘旋,忽高忽低,那姿态如跳舞般翩翩然然。更奇特的是,它的叫声变了,是欢快的,如古琴悠扬,泉水轻唱。啊,先前不是梦,不是。我十分诧异于它的声音为何会转换自如,完全是两种鸟叫声。但这已不是问题的关键,且看这鸟的身边——三四只如它一般摸样的鸟,只是颜色略有不同,身形较先前这只小了许多。大概这是它的孩子们吧。恩,一定是!看着它们欢快飞翔的身影,我忽然明白它先前低沉的叫声,它急切的,等待的目光,那是出自于母爱,是母亲对孩子难以割舍的牵挂。
当我再次高高举起手,这只鸟和它的孩子们一下子飞过来,先是在我身边绕几圈,接着它停在我的肩膀,仿佛是我熟识已久的朋友。另外几只小鸟则分别停在我的指尖,开心地啄着面包屑,然后一下子飞到树枝上,开行的叫着,声音悦耳。看到孩子们吃饱了开心了,它才从我的肩头飞到掌心,啄剩下的面包屑。不时抬头看看我。
一个多么美的清晨,多么感人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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