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晴

响晴

山例散文2025-10-01 12:36:46
夕阳下漫步,浸润在春色里,思绪若久居樊笼幸得放生的鸟儿,畅快淋漓地寻迹于无边的原野,竟贪恋这暮色,不舍得归巢。
顷刻,一个字眼闪过:“响春”,如雷贯耳,在脑海中镌刻的清晰,如此熨帖,使人快慰。
还记得“你是人间四月天”吗?人生的四月,大概也如诗中那般细腻,勾起人某种遐思,已不再局限于对佳人嘉许的理解。某种情愫悄然而生:或婉约,或质朴,或悠远,或深沉——细味之,淡雅中燃烧着感情的浓烈;低吟之,朴实中洋溢着赞美的热情,无怪乎会给人一种动感的联想。是的,“响春”,大约也受此启发吧!
四月芳菲,不得不和青春挂钩。她似一首短暂而华丽的歌,总在人生四季最绚丽的时节响起。响春,恰是这样一位知己,甘愿倾其所有,以润泽青春的热忱。
响晴,是响春的一种馈赠,她给奋斗的勇者带来了希冀,以其光和热的慷慨点醒了“春眠不觉晓”的慵懒,融化了耽于沉睡的执拗,并赐其以奋起之激情,由此拉响了一天的序曲。直至日光谢幕,继续着月和影的追随。
响雷,夏季无端咆哮的暴君,在响春柔情的感化下,也收敛了些许跋扈,化诸和颜悦色。不信,请听!他响而不愠,散而不聚,慢条斯理。反倒像一个调皮幽默的少年,满肚子鬼主意,这不,竟和大地母亲开起了玩笑,直惹得蛙声片片,可不是在嗔怪,更或是巧逢故人,鼓奏和鸣。
青春芳华,是属于响春的,注定也要退出。四季尚可轮回,但专属于每个季节的独特是不能被复制的。当青春只存在于记忆,那该多叫人怜惜?
不惟这色泽不复的响春,还有那终将逝去的青春。
她曾经尽情地释放着生命的亢奋,一如吐尽精华的响春,偷偷地损耗着生命的元气,终归于褪色的宿命。自古皆然,不免让文人骚客们唏嘘垂怜,独剩下“无计留春驻”的自嘲。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女儿惜为何?不只是对芳华流转,红颜易衰的衔怨,更是对少小玩谑,蹉跎韶光的追悔!
惜,应当成为无悔青春恪守的格言!莫等她已走远,方拾起零落一地的花屑感叹:原来,我见过她,她也曾经烂漫。
不禁想起泰戈尔一首经典小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在笔者看来,世界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有缘和青春邂逅于雨巷又匆匆擦肩,而是终有一天意识到奋斗的意义时,倩影已晃,消失在苍茫。
响春,自是不常驻,可满是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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