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你眼中婉转的深蓝

曾见你眼中婉转的深蓝

戢御小说2025-08-23 08:16:34

这份奢侈单薄的感情我小心翼翼的收藏,行之如履薄冰,唯恐心中的烈焰焚化,却不曾后悔曾心无旁骛的对你说,看春暖花开。现在,时光凿刻誓言残缺,心中早已过了曾经的信誓旦旦,我不懂,一开始深信不疑的事。我不愿,现在却皆是陌生人。
而你是牧人被露水沁湿的眼眸。
而我是教父早春耕时种下的粟。
我努力生长,却碰不到你深蓝的眼眸。
你为我落泪,却眼见我埋于枯萎。
——题记
【①我的路,有烟有沉,没有你,尽是支离。】
苏北,你知道吗?收到你的来信时,我正在参加我男朋友骆森的葬礼,冰冷的墓碑,黑白的照片,紧锁了他二十三岁年轻的生命。我置身于混沌与苍茫之中,面对他父母尖刻的话语,独自咽泪。我多希望此刻能化成一粒葬他的风沙,永远随他的灵魂停留在古尔班通古特。
原本,我们要结婚了,可我固执的要去古尔班通古特,去那里看风看沙,看雪。而他却像我一样固执的要陪我。
我恨世俗,恨世事无常,我更恨我自己令我走上了一条路。
这条没有尽头的路,除了你,这条路,什么风景都有。
——Vivian
【②一半风沙,埋了红筏。了无牵】
我们是命中注定的,要想把我们分开,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我死,要么,你亡。
——骆森
Vivian和骆森在沙漠中遇到了大风沙,一路席卷,淹没的人群,所有的物品都被刮走了,她被他按在怀里。他眼睫沾满风沙,双目没有焦距,但Vivian能在里面看到自己孤单单的倒影。
他们相扶着走了很久的路,脚每落下便很难从黄沙中拔出,步步弥足深陷。没有水,只有身上还揣了一包很硬的压缩饼干,可是现在,却成了救命的粮食。每次无力的时候,只吃一小口。而骆森不舍得,每次都给她。
每走一步路,都用尽力气,明明有很大的风,脚下的黄沙却是滚烫。只有到了晚上,才松一口气。得一步喘息。
她和他一起看着这里的夜空,和平时不一样,这里的夜,看不到星星,夜空漆黑到不可思议。
每到这时Vivian都会问他“你后不后悔。”如果他没有执意跟来的话,亦不会和自己被困在这,不知前方路在哪里。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中,已将做好最坏的打算,埋身于这片沙漠。
骆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仰头看着漆黑夜空,在空旷中,寂静在风中蔓延。他身上有股令人沉静的气息,好像这冰凉的夜风。骆森的眼睛因为吹进过多的风沙,暂时看不到东西。
骆森因为儿时误食了某种药物,留下了面色苍白的后遗症,此时,他苍白的面容沉沉睡着,Vivian小心的替他擦拭脸上细小的沙粒。
动作轻柔,细腻,不耐其烦的一遍又一遍,勾勒骆森的脸。
细腻的毛孔,略显冰冷的温度,略显冰凉的气息,即使在沉睡中,也给人安定的力量。
“森,晚安。”在靠近他耳边,Vivian轻喃一句。然后才枕着他的手臂,轻合上眼。有风的夜,有一种温度一直环绕着她,这是一种可得不可得的幸运与幸福。
可得的幸运,不可得的幸福。
入睡之前,Vivian看着漫天星子,祈祷。我希望我爱的人安康快乐,我希望眼前的男子能幸福。
Vivian熟睡中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苏北,一个在回忆中安身的少年。有多久没见到他了。好像有很久了,久到可以遗忘了。久到可以在更换新的面孔了。
第一缕阳光打在Vivian的脸上时,她知道,新的一天,又要踏上这条遍布黄沙的路。一路茫茫全是黄色,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红色的衣服,是骆森给她卖的的,他说,Vivian穿红色的衣服是最美的。
Vivian看向身侧,扶着她的胳膊,给她力量,陪她一步步走在黄沙之中的人说。“我好看吗?”明知道,此刻的自己必定满脸黄沙,每一寸皮肤都有被风穿透的痕迹。头发枯燥,皮肤皲裂。但仍问。
骆森笑了笑空洞的眼睛有光芒闪烁,声音温润,有穿透风沙的力量。“在我心中,Vivian永远是美丽最明亮的。”
他们最后还是被风沙困住,眼前是一片苍黄。没有人烟,没有水。
在昏倒之前,Vivian想到了一句话,人的一生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
而她倒在他的怀里,那个抱住他的人,必是前者,那后者是,后者是谁,Vivian心中早就浮现出一个身影,只是,她不想说。
“Vivian,记住,我们是同一体的,你早已融于我的血液,要想抽离,唯有血肉模糊。”
“Vivian,我记得,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说过一句话,我们是命中注定的,要想把我们分开,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我死,要么,你亡。”
“可是,我的Vivian,我不舍得让你先离开,所以你要好好活着。记住我的名字,好好烙在灵魂里。骆森。”
说完这些话,骆森以豁开手腕,将血灌入Vivian的口中。
【③秘光匣:晨昏记,我和岁月一起等你。】
我等你,我用时光为垒,与岁月一起等你,等到我额角都长满皱纹,那是不能泯灭的痕迹。
——苏北
苏北大安娜三岁,在安娜还和小孩子玩耍的时候,他已经独自坐在一处清净的地方看书。
从小到大,庄子里的小孩子没有敢欺负安娜的,欺负她的小孩子,都被她用小石子打得通破血流,打不过就咬,邻居家的小孩子都怕她,只有苏北在看不下去的时候,才会从书中抬起头,皱着清俊的小脸,说:“安娜,别闹了。跟我回家。”
安娜很听苏北的话,朝那些小孩子做了个鬼脸后便跟着苏北走了。
小时候的安娜总是依赖着苏北,几乎苏北在的地方就有安娜的影子,长大后的安安乖巧了很多,性子没有小时候那样野,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不安与屈身在这里。
她对苏北说,她喜欢海,她想要去看海。
她对苏北说,等着,我以后,一定要在海边建一栋房子,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在房周围种上柳树和花,每个季节都有开放的。一年四季一出家门就能看家花开。
她说,苏北,等我。我们一起看潮起潮落,一起看夕阳余晖。
安娜是在一个冬天的清晨离开了,大雾还未散去,树叶上晶莹露水还未稀释,凝结的白霜挂在檐角。春天娇艳的花还未开放。
临走的时候,她说,苏北,等我。
我等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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