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坛柳永单田芳

书坛柳永单田芳

咿哩呱喇杂文2025-04-18 16:18:44
单田芳这个名字对于我来说,早在上世纪60年代初就如雷贯耳,那时,还处在孩提时代的我听他的评书就如醉如痴,迷得不得了。每天晚上,我一边嚼着大饼子咸菜疙瘩,一边不停地调着我自制的晶体管收音机的调谐钮,听他
单田芳这个名字对于我来说,早在上世纪60年代初就如雷贯耳,那时,还处在孩提时代的我听他的评书就如醉如痴,迷得不得了。每天晚上,我一边嚼着大饼子咸菜疙瘩,一边不停地调着我自制的晶体管收音机的调谐钮,听他播讲的新评书《吕梁英雄传》,因为那时我们的广播频率精度很差,加之没有什么好收音机,声音很杂,要守在收音机边不停地调整旋钮才能保证正常收听。如今,他老人家,已经是年近八旬的老人了。前不久,我有幸到北京专程去他家采访,随着我轻轻的敲门声,门开处,老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虽说老人的腿脚不十分灵便,但依旧精神矍烁,目光有神。我虽然做曲艺工作很长时间,却因为那段时间,他老人家已经提前退休,没能结识他,这次采访算是弥补了这个遗憾。老人十分和蔼,且谦虚有礼,一点也不像个大腕儿,他把我们一行让进客厅后,他的小助手早就把茶沏好了。一阵寒喧后,得知这是家乡人来访,老人家高兴得不得了,脸上每一条皱纹里都漾着笑。我知道老人的时间很宝贵,便迅速转入了采访的正题。
一、承世传技艺,厚积薄发
说起我国当前著名的评书大家,谁都能一口气念出他们的名字:袁阔成、刘兰芳、田连元、单田芳……有趣的是,评书网的网友们非要把这些评书大家做个前五位的排名不可。这下可热闹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闹得不可开交,只几天的时间,帖子数飞涨。有细心人统计了一下,把单田芳老人的名字排在头里的帖子占了绝大多数,但,毕竟智者多些,最后大家一致认为,按成就这几个评书大家的确难分高下,而单田芳则独享“凡有井水处,皆听单田芳”的盛名。说来这句溢美之词,源自北宋的柳永。柳永是北宋著名诗人,在我国文学史上有很重要的地位。他的词作流传极广,时称“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而当下,单田芳评书的流传程度则是当年的柳永远远不能企及的。单田芳的作品,仅十几年来整理的就有47部长书,达惊人的2000多万字。如今,单田芳的评书在全国上下几十个广播电台播出,几乎覆盖了大江南北,据统计,他的一部《天京血泪》听众达6个亿,他的书迷也以要以9位数计算。
单田芳老师的外祖父叫王福义,是闯关东进沈阳的一位最早的竹板书老艺人;他的母亲王香桂是三四十年代著名的西河大鼓演员,人称“白丫头”;父亲单永魁是一位琴师;大伯单永生和三叔单永槐也是书曲演员。单田芳老师6岁起念私塾馆,七八岁时,就跟着母亲学会了很多传统书目。他上学后,一边读书一边帮着父母抄写大鼓段子,由此,吮吸到了书曲中关于社会、历史、地理和生活知识以及书曲写作、表演技巧等许多方面的丰富营养。到了十三四岁时,单老就已经能背好几部长篇大书了。1953年,单田芳老师报考大学时,连续收到了东北工学院和沈阳医学院的两份大学录取通知书,可惜的是,由于他当时正在患病,加之家里经济上也不宽裕,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讲起这段经历,单老至今仍婉惜不已。没多久,单田芳老师的病就好了,一次,他随着父亲来到了天津,遇到了著名评书艺人李庆海,李庆海在一次与单老闲聊中,知道了他的一些经历,就好言相劝道:“依我说,你没必要强求自己去念书,现在解放了,艺人的地位也空前提高了。再者说,你母亲就是一个比较有名的演员。我们这一代的老人,几乎都是文盲,没有多少文化,当初都是为了吃口饭才学艺。你就不然了,现在高中也毕业了,拿着了大学录取通知。你在我们评书界是首屈一指的状元啊。你应该继承你父母的事业啊。头一个任务,你应该用你这支笔,把他们口传心授的东西用文字整理出来,保留、发扬、继承。另外,你很聪明,你又是这里的虫儿,从小就受这种熏陶,你还用费劲学吗?将来你肯定能成角儿……”师傅这一席话深深地打动了年轻的单田芳,他思来想去毅然决定弃学说书,于是,便拜了李庆海为师傅,现在的艺名“单田芳”就是当年李庆海师傅给取的。但学艺归学艺,细心的单田芳并没有因此放弃深造,他在与师傅学习评书表演期间,也同时在辽宁大学历史系函授学习文化课。当他完成了学业后,便成了全国少有的一位具有大学文凭的评书艺人。
1955年,20岁的单田芳正式迈进了鞍山市曲艺团,并得到西河大鼓名家赵玉峰和评书名家杨田荣的悉心指点,表演水平大有长进,两年间,他就先后说了《三国》、《隋唐》、《明英烈》等十多部传统评书和《林海雪原》、《平原枪声》、《一颗铜纽扣》、《新儿女英雄传》、《破晓记》、《红色保险箱》等新书。1956年的正月初三,单田芳平生第一次在茶社登台亮相,他表演的当然是家传的绝技《明英烈》。在满场观众的企盼中,单田芳登场了,他谦和地向观众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啪”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就开始如行云流水般地表演起了《明英烈》。就在观众意犹未尽之时,单田芳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完成了这次处子表演。当他的余音还在场子上空缭绕没绝时,观众的掌声已经轰然而起。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第二天,他的名字就传遍了整个鞍山,很多人在热议着他的表演:“听说了吗?俺们鞍山最近出了个新人叫单田芳!”“是啊,这个人厉害,他的书,绝了!”
二、虽命运多舛,却砺志而不歇
1966年,当单田芳的评书表演正在冉冉上升之时,“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在鞍山曲艺团已经卓有成就的单田芳一夜之间成了“大批大揭”的靶子。无数流言蜚语,无数莫须有的罪名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什么“你在背后说,现在挣钱少,不如单干好……”什么“你说书影射新中国比不上旧社会……”什么“你到处散布对政府不满”不一而足。在那场群众运动口诛笔伐之下,单田芳辩解声音实在是太微弱了,最终,还是被扣上了“态度恶劣,对抗运动,存心和革命群众唱对台戏”的大帽子,被打进了十八层地狱。一天的后半夜,他与很多“反革命分子”用一辆大卡车拉到了谁也弄不清的地方,当单田芳第一个从车上跳了下来时,由于长时间屈膝蹲坐,早已麻木的腿一软整个人便瘫软在地,怎么爬也起不来。此时,一名“造反派”不容分说,飞起一脚,正踢到他的嘴巴上。顿时,单田芳只觉得两眼一黑满嘴流血,当他把污血吐在手心时,发现好几颗门牙齿都被打落了。1968年底开始,单田芳一伙“牛鬼蛇神”被押在鞍山市委党校。1969年4月,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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