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晚前夕侃雅俗
2011年央视兔年春晚即将粉墨登场,关于春晚雅俗、文艺雅俗的话题不免又从心中泛起。有人拆字,说:俗拆为“人”和“谷”,有点儿“人”食“五谷”(粮食)而俗的感觉。而雅,是“牙”和“佳”的组合,“一口好牙
2011年央视兔年春晚即将粉墨登场,关于春晚雅俗、文艺雅俗的话题不免又从心中泛起。有人拆字,说:俗拆为“人”和“谷”,有点儿“人”食“五谷”(粮食)而俗的感觉。而雅,是“牙”和“佳”的组合,“一口好牙”似乎就“雅”了。瞎侃趣谈中让人感觉不无道理:人食五谷就难免染些俗气;只要努力追求美好,你就会逐渐雅起来。
一说雅俗不免使人产生联想,琴棋书画、诗书礼乐即为雅,而生活琐碎、柴米油盐那就是俗了。科学一点讲,雅,泛指一切美好与高尚。雅衍生出优雅、文雅、闲雅和雅趣等等。本质上雅是一种以文化为基础的审美,只有具备深厚文化内涵的人才能达到更高层次的审美境界。雅也是一种追求,是对美的境界无尽追寻与渴望,与之同时,让人的灵魂得以净化与升华。雅还是一种情趣,雅要溶入真情,没有情感也就没有了审美,何谈雅趣?雅更是一种修养,一个人只有在不断地自我完善中,才能日臻雅的境界。一般所谓俗,作名词时是指社会长期以来形成的风气、习俗,与雅并无关连。但相对于雅,俗作为形容词时,则是趣味的平庸、低下和粗鄙。我的讨论仅限于后者。
天下的人与事到底有无雅俗之分,答案是肯定的。世界上绝对没有两种一样的东西,哪怕两片树叶、两粒水滴!吃饭,有人狼吞虎咽,有人细嚼缓咽,说话,有人污言秽语,有人彬彬有礼,喝酒有人狂喝滥饮,有人细品如珍,穿着有人歪戴帽子斜穿衣,有人因时而化中规中矩,办事有人旁门左道,有人正大光明,学识有人以“粗”为荣,有人孜孜以求;连出汗也不尽相同,有人挥汗如雨,有人“汗不敢出”,一部《红楼梦》宝黛之雅与薛幡之俗真是经纬分明……就雅俗言,人与事会有高低上下之分的。
雅俗虽有別,但同宗同源,世界上无俗则无雅,雅从俗中来。是无数的俗人大众创造了文化,雅才从中升华应运而生。苍颉造字为中华民族的繁衍和昌盛作出了不朽的功绩,被后人尊为“造字圣人”。先前苍颉也不过一俗人而已,他聪名勤奋,在创造、整理汉字之中,才雅了起来。文学、艺术、哲学,许多高雅的东西都从大众、民间走来,正如在黑黝黝的沃土上,才会开出五彩缤纷的绚丽之花。所以我们不必以合俗为壑,故作高雅。离开俗,雅会成为无本之木、无源之水。秀才们不从俗世民间汲取养份,怎能写出雅的锦绣文章?白居易、红楼梦、赵树理、老舍、巴尔扎克等等的不朽之作,都是从俗中走出来的大雅!
既如此,我们能满足于俗、乐俗不疲么?不能。我们不妨借用数轴作为“雅俗轴”来描述俗与雅,原点左方为俗,右边为雅,越向左越俗而越向右越雅。左边靠近原点的是通俗、民俗、风俗等,远离原点的则是“庸俗、低俗、媚俗”之类,右边靠原点的是典雅、儒雅、风雅,远离原点的则是高雅、大雅……通俗并无不可,庸俗、低俗、媚俗则万万不可!这里,原点是雅俗的临界点、交集所在,或说是雅俗一体的共存之所。央视春晚面对全国乃至世界华人,倘能驻足或临近此轴的原点,岂不尽得雅俗共赏之妙而有口皆碑乎?
雅俗真能一体共存?艺术品真能求得雅俗共赏么?能!。
余秋雨,够雅吧,赵本山,是尽人皆知的通俗艺术的代表吧,余秋雨却称赞赵本山是“大艺术家”,并透露二人是好朋友。这一俗一雅的两极何以为友呢?赵本山笑称:“只有真正的大雅才能接受真正的大俗,也只有真正的大俗才能接受真正的大雅。”所言玄乎,却有些道理,“余秋雨是很喜欢民俗、喜欢民间的,也只有这种大学者才愿意到民间去。”“水到无形始入流”,大雅似拙,雅的最高境界是清纯拙朴,是返朴归真,而非故弄玄虚。这亦即通常所说的雅俗共赏。人非生而知之者,自然也没有生而俗、生而雅的道理。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是环境造就了人的雅俗。一个的人雅俗既非天定,就不会一成不变,而是可以相互转化的。俗的人努力修为,终会致雅,雅的人不求进取也会堕为俗人。比如老一代人也许曾很好地把握了他们那个时代的脉摶,有知识有文化,风雅一时。待他们步入老年,在信息化的今天,他们中的不少人却不能操作计算机、不习惯这卡那卡、不知网上支付购物,这是不是有点近乎“俗”了?人,只有不断学习修养,才会不断脱俗向雅。据赵本山说,1991年,他和余秋雨成为朋友后,才第一次有了看书学习的欲望:“以前,自己的文化基础低,想看书也看不进去。但不知为什么,那次从桂林(与余秋雨成为朋友)回家后,我就立刻拿了书本很认真地读起来了。”好样的赵本山!只要你坚持不懈认真读书,相信是会完成由俗而雅的蜕变的!
古人以为,雅者,正也。可见雅的对立面是邪而非俗。所以,一个的人雅俗也并非不黑即白,雅者有俗的地方,俗者也有雅的时候。毛泽东大雅吧,他却在词《念奴娇.鸟儿问答》中用了“不须放屁”的大俗句子,以示义愤!楚辞泰斗文怀沙老先生够雅吧,他曾在接受《潇湘晨报》记者专访时坦承:“一生有两错,一是该上的床没有上,不该上的床上了。”其言之俗令人咋舌。而普通百姓俗吧,中国老百姓却很是尊孔,讲求仁义道德,知道为人恭谦有礼。文人墨客的故作高雅、附庸风雅之雅,其实已经致俗了。
就当前的文艺现状、包括春晚而言,大有以俗为雅之嫌。此所谓俗不是通俗,而是流于“庸俗、低俗、媚俗”,却以受众“喜闻乐见”为盾牌堂而皇之地登上本当大雅的舞台、媒体,遗毒全国!东北有个什么“快乐大本营”,我曾经慕名一睹,只见“营”中,男男女女一派低级趣味,打情骂俏、贫嘴涮人、拉拉扯扯、你推我搡,让人生厌。这些年,南有网络骂客海派清口周立波红遍半边天,北有讲究“帅卖怪坏”的相声“名家”郭德纲招摇于世,易中天等人的《百家讲坛》似乎能够雅俗共赏,但一路下去似乎也正在面临低俗化的危险……放眼望去,小品、相声、二人转、讲坛,铺天盖地的戏说式影视作品,再加上网络制造的光怪陸离的众多古怪“名星”等等,此类粗俗的快餐艺术、快餐文化,广为传播,大行其道,无孔不入地充斥于各种媒体,几乎霸占了当今中国的整个舞台,甚至年年跻身春晚,而交响乐、话剧、歌剧、舞剧、国粹戏剧等都被边缘化甚至销声匿迹。对一个泱泱文明古国,这真是莫大的讽刺!前不久《人民日报》有文章说,“没有葛优,就没有贺岁片,是当下中国电影的悲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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