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失街亭”说用人不当
据《三国演义》第九十五回,当初马谡在诸葛亮面前夸下海口:“某自幼熟读兵书,颇知兵法,岂一街亭不能守耶?”诸葛亮说,你不要轻敌。马谡说,我愿立军令状,于是诸葛亮便对他深信不疑了,哪知道后来这位“牛哄哄”
据《三国演义》第九十五回,当初马谡在诸葛亮面前夸下海口:“某自幼熟读兵书,颇知兵法,岂一街亭不能守耶?”诸葛亮说,你不要轻敌。马谡说,我愿立军令状,于是诸葛亮便对他深信不疑了,哪知道后来这位“牛哄哄”的马谡先生领军到了街亭,看了地势,笑曰:“丞相何故多心也?量此山僻之处,魏兵如何敢来!”于是不听左右劝阻,就于侧面山上安营扎寨,以为此举当令街亭“固若金汤”。结果魏兵蜂拥而至,把他围得铁桶也似,断其汲水之道,其兵自乱。街亭失守以后,马谡自缚跪于孔明面前,窃以为诸葛先生定会为这番“负荆请罪”的诚意所感动,哪知道这老诸心如铁石,一点不为所动,把他臭骂一顿不说,还“叱左右推出斩之”;马谡看大势已去,泣曰:“愿丞相思舜帝殛鲧用禹之义,某虽死亦无恨于九泉!”老诸听了觉得啰啰嗦嗦的很不耐烦:“吾与汝义同兄弟,汝之子即吾之子也,不必多嘱!”于是须臾,武士献马谡首级于阶前。至此,诸葛先生辉煌的里程碑上便有了个抹不去的污点——失街亭的败绩。我以为这件事情在惩罚马谡的时候,诸葛先生应该惩罚一下自己,因为这个黑锅不能让一个人背了。“先帝”刘玄德在很久以前就告诫过老诸,说马谡这个人牛哄哄的“言过其实”不堪大用,你不要把他放到重要岗位上去了,但老诸不听,还是认为小马不错,乃“自幼饱读兵书,熟谙战法”,是一代将才,最后造成了不可收拾的结局,才悔之晚矣。我们现在也常常看到这样的情况,某公走上了一个万众瞩目的岗位,群众看了尽皆嗤鼻,背后议曰:“这个人?竟然叫他来坐这样的位子,不知道是咋想的!”我们当然不知道委他以重任的领导是啥想法,我们只知道该领导百分之百喜欢这样的“年轻人”,就像诸葛亮喜欢马谡一样。该“年轻人”如果犯了错,领导则会不以为意:“年轻人嘛,犯点错误是难免的,改了就好!”但他没有考虑这些错误是什么性质的问题,这些错是秉性难改的必然结果,而不是积极工作热情过度的偶然失误,及至该“年轻人”最后在部门里丢下一副烂摊子,去了法院,进了监狱,我们便在大会小会上再也听不见喜欢该“年轻人”的某领导提到他了。我们常常说,反对任人唯亲,不要搞裙带关系,但这句话要把它落到实处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人是感情动物,人看任何事物都带有强烈的感情色彩,人与人的关系上尤其如此,但把国家财产、老百姓的利益放在你这样的感情基础上,是不是也太草率、太不负责任了?我以为有些领导在提拔任用下级的时候,受感情因素的蒙蔽,这还情有可原。因为他不能透过私人感情的藩篱看清对方,他犯了用人不当的错误;然而有些领导却不然,他是有意而为之,他慷国家之慨,利用手中职权为亲戚朋友大开方便之门,他不会认真去考察被提拔者的才能,反正部门是国家的,反正他犯了错误又不要我来负责,他想干就让他干呗!这样的领导我认为和犯罪有什么区别?他的想法和有些跑官卖官者又有什么区别?几年前,我就见过这样一件事:为某领导开车的司机,有一天他离开了熟悉的小车,居然到安全监察室去上班了;要知道这监察室可是监察铁路安全的,该小车司机不要说搞安全检查了,他连大点的汽车都没开过,岂能监察庞大的火车?!我想他是怎样到的安全监察室这是不用分析的,这位提拔他的领导可真是任人唯亲到家了。这样的“提拔重用”现象恐怕在许多机构中都存在,这决不是个别现象。这样的“提拔重用”所造成的后果不会危及到他个人分毫,最多说他个“用人不当”了事,我以为,官场中的任人唯亲和裙带关系,还不能划归到“用人不当”的范围,这应当算是一种官场腐败现象了,这和想当年诸葛孔明失街亭的败绩是有本质区别的。据另有书上评说,马谡是诸葛亮的亲戚(我忘了是什么书上记载的了),如果诸葛亮确因亲戚关系而如此重用马谡,那么,诸葛亮所犯的还不能叫用人不当的失误,他这应当算是对蜀国的犯罪行为了,因为他把国家利益、刘皇叔的重托以及千万士兵的生命拿来开了个“国际”大玩笑。我们现在有些“官们”不就是把党的事业、国家的财产、人民群众的利益拿来开这样的“玩笑”么?
用人不当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不用也不当。有人会问:用了不当,不用怎会也不当了?春秋战国时期的商鞅,我想对历史感兴趣的人一定不会忘了他,我国从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的过渡时期,这个人有着不可小觑的作用。据《资治通鉴》记载,商鞅就差一点被“用人不当”淘汰出局。原文是这样的:“公孙鞅者,卫之庶孙也,好刑名之学。事魏相公叔痤,痤知其贤,未及进。会病,魏惠王往问之曰:‘公叔病如有不可讳,将柰社稷何?’公叔曰:‘痤之中庶子卫鞅,年虽少,有奇才,愿君举国而听之!’王默然。公叔曰:‘君即不听用鞅,必杀之,无令出境!’王许诺而去。公叔召鞅谢曰:‘吾先君而后臣,故先为君谋,后以告子。子必速行矣!’鞅曰:‘君不能用子之言任臣,又安能用子之言杀臣乎!’卒不去。王出,谓左右曰:‘公叔病甚,悲乎,欲令寡人以国听卫鞅也!既又劝寡人杀之,岂不悖哉!’卫鞅既至秦,因嬖臣景监以求见孝公,说以富国强兵之术,公大悦,与议国事。”——卫鞅者,也就是后来的商鞅了。我们从文中可以看出,如果当初魏惠王听了公叔痤的话,或任用卫鞅、或杀了卫鞅,也不至于让这样的人才跑到秦国去了,中国那一段历史恐怕都将重写了,秦朝也许不复存在,而是魏朝或别的什么朝取而代之了。又要重提上面的话,人看问题总是要受到感情因素的束缚,如果卫鞅是魏惠王的亲戚,或他从没“事魏相公叔痤”而是“事魏惠王以为臣”,那么将又是另一番情景了。可见,不用不当也和用人不当是一样的,错失一个旷世奇才也是国家的一个重大损失,所以,任人唯贤还需抛开私人的感情成见,有才者大都恃才傲物,大都不讨人喜欢,要启用这样的人就往往需要“官们”胸襟开阔、以国家利益为重。当然,这样豁达开明的“官”怕打着灯笼火把也不太好找啊!
2008年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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