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的吾之愚见

摇滚的吾之愚见

余影杂文2025-11-20 19:53:49
夜色四合,璀璨的星星跳上苍穹,我格外亢奋,今天闲来无事弄到一张摇滚门票一看究竟传说中的摇滚是何等气壮山河,我趁摇滚晚会没有开始,占据有利地形,相机和DV一应俱全,随时听我指挥。人不是很多,但不算少,四面八方涌过来的人在短短十分钟内挤满广场,灯光和音响设备准备差不多了,晚会开始啦。我扬起脸,看见左右两边两只巨大音响颤动不迭,波动的声音扩展到两边,我想说,我站在音响旁边,差点被强大的音波摧残耳膜,我知道我不应该站在音响旁边,可是事情的发展不是我能所控制,如果我能——我不会傻到站在音响旁边,可我不能,我被后面毅勇的摇滚迷推搡到后面,后面的地我脚跟还没落地,接着又是一拨人使命往前冲,我想,你们没看见前面有人么,我站在你们面前你们居然视而不见,我被你们挤到后面你们没发现?我眼前依旧有坚强的女人英勇向前,纵然夹在两男人中间,就差双脚悬在半空,活像一只北京全聚德烤鸭,头还仰着老高,嘴里尖叫不断,脑袋随狂野的节奏情不自禁左摇右晃全然不顾身边的我,我淡然纵容,一副视死如归岿然不动的革命大无畏姿态,我脑子嗡嗡直响,一,我不知道上面疯狂的摇滚青年嘴里滑出的是什么话,是中国话听起来别扭,我一股子难受,是外国话也别指望我听出什么名堂,我压根不懂。台上疯狂,台下也疯狂,甚至更疯狂。手势整齐有力,脸上的热情扩展到全身三千六百多个毛孔,毛孔也疯狂,现在的一个人就像激情无比膨胀到极点一碰就爆炸的核弹头,怒发冲冠故事搬到今天:人们听摇滚,激动之情无以言表,头发也跟着激动,让激动的头发告诉我们,我们很激动,帽子也可以顶翻!当然这是笔者杜撰之词,不必全信。
我现在站在一只硕大无朋的音响旁,传出来的每一个音,都穿过我的身子,撞地我那颗心脏兵荒马乱,神经错乱,朋友对我说,你干什么?我对朋友说,我在干什么?朋友大惑不解,那你到底在干什么?我瞅了他一眼,是啊,我就是在干什么啊!朋友脸骤然突变,你干什么吧,我走啦。我释然道,那就干吧,再见。朋友说完话扭头就走,我没有扭头看他,我眼睛看着台上活力四射的摇滚青年,嘴里嘀咕,摇得我快疯啦!疯得当然不止我一个,后面的哥们一个劲支我腰,不舒服,是人都知道不舒服。后面的哥们当然不会单支我腰,他直接一把揣我于他身后,我火冒三丈,你缺不缺德?后面的哥们也没顾上睬我,左右开弓杀出一条路,万夫当关的架势。我刚缓过神,欲喊,哥们你慢点行么?他不能慢,至少我发现他慢不下来,音乐太摇滚,人们很激动。
摇滚促使血液循环加速,血液燃烧以致亢奋,很容易产生暴力倾向。你不用磕药照样摇,摇起来照样疯狂,这也是音乐的魅力。这种魅力也是我惧怕的,我一个人站在舞台下,冷静异常,周遭人群,手舞足蹈,反差极大,我实在没什么劲头闹腾,即使有这劲头我也不会神经失常般忘乎所以摇头晃脑,这让我感到很惊讶,难道我的青春已然逝去,年轻人在喧嚣的环境下故作深沉,截然不同于大多年轻人一样活蹦乱跳;难道我脱俗啦?可是我长得就是一俗人样。我的恐惧蔓延全身,我从西被挤到东,又从东被挤到西,我又一次和那哥们打了照面,他就像一头咆哮的野兽,双眼射出激情的目光,飘到贝司手身上,他猛然揪住我的小臂,我吓道,哥们,你干吗啊?我还想说,你这是对我人身攻击武力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他打断我涌到嗓子眼的话,把我的手举到头顶,做出一个虔诚摇滚歌迷应有的行为表现,我的小臂快被拧断了,咬牙坚持,脱手逃跑,冲出歌迷包围圈,我回头观望声势浩大,最后面的女孩子踮着脚扯着喉咙大喊,——我爱你。我懵了,这叫喜欢摇滚音乐么?我始终认为歌迷更为喜欢的是台上另类的摇滚青年。
摇滚,摇滚,摇完就滚。我不适应这种音乐,就像鼠不能和猫相伴。身后的人们依旧疯狂,我踩着月光,月光的音律平静如水,现在我仿佛看见水微微起了波澜,我不应怪身后的喧嚣。这是一种时代的先锋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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